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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珩略一點頭,剛想說什麼就被人打斷。
「我報的官!這家茶肆惡意下毒,毒害我們!」說著話的人咬牙切齒,「我兒年幼,幸虧吃的少,要是吃多了豈不是還要穿腸爛肚!」
「官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在眾人的嚷嚷聲,為首者一抬手讓他們肅靜,然後差下屬去驗毒。
「此事必有蹊蹺,毒不是我下的。」陳鏡嬌說得斬釘截鐵,事不是她做的,她絕不會承認。
為首者拿過下屬遞來的一根根銀針,除了兩個,其他無一不是針前烏黑,他似笑非笑:「小掌櫃,萬事都要講證據的,還有說得聲淚俱下的,都快給我感動了。」
陳鏡嬌仍沒有任何退縮,語氣仍然堅定:「我沒有下毒。」
那人點點頭,收好銀針,「嗯嗯嗯,你沒下毒,但這些事就不論我們管了,我信也沒用,留著跟有用的人說吧。」說罷又一抬手,「押走。」
幾個人馬上圍上來,陳鏡嬌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身後人的腳,重心不穩的向一旁墜落——
溫熱有力的手穩穩扶住她的肩膀,她單薄的後背貼在身後人堅硬的胸膛,甚至可以感覺到心臟有力的跳動聲。
「此事確實有蹊蹺,下毒者另有他人。」
「少卿,你也是明白人,這店裡出了事不抓掌櫃,抓夥計嗎?」那人挑眉道:「一世英名,你還年輕,可別糊塗了。」
話音剛落,為首者又說了一句「押走」,這次圍上來的人讓陳鏡嬌躲無可躲,但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害怕,不能牽連到晁珩。
於是她轉身寬慰晁珩:「沒關係。」
晁珩那雙向來慵懶的眸此時無比認真,定定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等我。」
陳鏡嬌那股焦躁跟慌亂登時就煙消雲散了,她笑了起來。
「好,我等你。」
晁珩不會騙她。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只是這麼想著,縱使她並沒有認識晁珩許多年,但直覺告訴她,面前的人不會騙她。
在觀瀾等人的哭喊聲,陳鏡嬌選擇跟官府的人走。
「哭什麼我這還沒砍|頭呢,等我回來。」
觀瀾吸吸鼻子,突然想起什麼,沒命的往上樓跑,「小姐你等等,我給你拿個袍子!」
陳鏡嬌看著觀瀾奔波的身影,突然覺得她來這裡的一年多沒有白費,最起碼有觀瀾能如此真心對她。
所以她沒等觀瀾拿了東西下來便跟著官府的人走了,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不知何時到了陰暗幽深的獄牢。
這裡是將光隔絕的地帶,當沉重的大門吱呀的在她身後緩慢合上時,一股鋪天蓋地的壓抑讓人心都跟著沉重了幾分。
她被人交接,跟著獄卒走向牢獄的深處。
她真沒想到還有這機會來參觀古代牢獄,跟電視劇上演的其實大差不差,但不同的是,當她走過一扇扇獄門時,黑暗深處的人都竄動起來,像伺機而動的野獸。
鐵鏈碰撞的聲音真切在她耳邊響起,陰冷潮濕的獄牢凍透了她身上的衣裳。
獄卒將她領到房間內就走了,乾脆利落沒有任何一句廢話。
出乎陳鏡嬌的意料,這裡的環境還不算太差,除了古怪的味道,估計是太久沒見陽光再加上下雨的潮濕氣息。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兩盞油燈微滅的閃著光,這常年不見天日的獄牢就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小姑娘,你家裡人這麼厲害,為什麼進來了?」嘶啞的聲音冷不丁的從牢獄對面的黑暗一角傳出,嚇了陳鏡嬌一跳。
「什麼?」她有點懵,什麼叫她家裡人這麼厲害。
她低下頭環視自己的衣裝,沒有東西啊,後背也沒掛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