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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怕傳染我?」陳鏡嬌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只覺得晁珩可愛的有些讓人想笑。
晁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認真的點點頭。她今天穿了身鴿藍的半身襖,襯得膚色格外瓷白,在他眼裡更像個瓷娃了,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生怕磕著碰著。
「我天天在店裡忙活,身子沒那麼弱,反倒是你,怎麼染了風寒,是不是天氣轉涼不注意。」兩人說話的功夫,觀瀾端著後廚熬好的新鮮梨湯送來,走前接收陳鏡嬌的眼神暗示,將薰香吹滅帶了出去,防止再次刺激到病號的嗓子。
雪梨一個洗淨去皮挖核,冰糖跟枸杞置入掏空的雪梨中蒸煮,雪梨細軟慢燉軟化,甜湯沁入枸杞的清香緩慢流出,逐漸浸沒軟爛的梨子。
陳鏡嬌猜到晁珩會來,這雪梨湯也是提前就開始煮的,足足熬了快一個時辰,木勺輕輕舀一下,爛軟的梨便被剜了下來,中間盛著滿滿的梨湯沿著缺口的痕跡汩汩的流出。
光是雪梨冰糖枸杞過於單調,陳鏡嬌還在裡面加了銀耳,細膩的銀耳嚼在嘴中唇齒清香,讓人忍不住吃一口再吃一口。
她知道染上風寒一定會食慾不振,即便是清淡的東西吃的也少些,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了下去,從前那股子凜冽的氣息也淡了些,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溫和。
「這染了風寒,恐怕你吃什麼都沒有味道,所以這次我多加了幾塊冰糖,會不會太甜了些?」
晁珩搖搖頭,「不甜,正好。」
甜而不膩的溫熱梨湯比他桌子上涼透的熱水好了不止幾倍,就連木勺也染上了梨湯的溫度,暖和著他被涼水凍透麻木的舌尖。
「這梨湯燉起來應該很麻煩吧。」
「不麻煩,也就拿塊雪梨丟點冰糖枸杞跟銀耳而已,放進鍋裡受累的是木柴,又不是我。」
陳鏡嬌看著面前低頭喝著梨湯的人,說的俏皮,晁珩卻猛一抬頭,恰好撞進陳鏡嬌眼中。
「這梨燉這麼爛,應該得燉快一個時辰吧。」晁珩用木勺輕輕壓著碗中的梨,那梨被外力壓迫,軟軟的凹陷下去,「萬一我今天不來,你這梨豈不是白燉了。」
晁珩聰明,一眼就看出來陳鏡嬌絕對不是在他剛來就煮的,進而推斷出長金澤這個狗腿子不知道又拿了陳鏡嬌什麼好處把他背叛了。
長金澤那句有意無意的「你這嗓子也快好的差不多了吧」在他耳邊重新過了一次,他就知道長金澤什麼意思了。
他要是回去跟長金澤算帳的話絕對不是因為長金澤出賣他了。
陳鏡嬌愣了一下,反而笑道:「你既然來了,這梨湯就不算白燉了。」
晁珩很想問她很多。梨湯既然是提前燉的,那肯定知道他染了風寒,想都不用想是跟長金澤打聽自己了。
她既然讓長金澤給他傳話,便是有把握他聽到後會來。
那麼她又為什麼這麼肯定?
一連串的問題在看向她的一瞬間都有了答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從前迫切想要得到她的反饋,想要讓她知道。
但這些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他現在只是想對她好。
他難得的笑出來。
陳鏡嬌認識晁珩這麼久,幾乎沒見到他笑,不免的有些愣神。晁珩不苟言笑時眉眼微微下彎,總是慵懶的模樣,當這雙眸子的主人有什麼動作時,便會牽扯到眼部肌肉,將眼尾輕輕拉扯起來,像蠱人心的弦月。
「以前從沒人對我這麼好。」晁珩說,「會讓我多想。」後面那句話壓的很低,加上他嗓音沙啞,只能讓他自己聽清,陳鏡嬌只聽到悶悶一句。
「叩叩。」
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打破雅間內剛想要旖旎曖昧的氣氛,觀瀾在門外說的有些急,陳鏡嬌來不及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