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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鏡嬌托腮看著面前吃的正香的晁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亓清紈同她說的。
國子祭酒曾將晁珩當作女婿候選人之一。
若要是亓清紈沒拒絕呢?現在兩人還能如此這般坐在一起吃飯嗎?
陳鏡嬌的心思不受控制越飄越遠,竟倔強的扯不回來,想要將這荒誕的想法抽出卻只做的到勉強,她不想讓晁珩看到她的不對勁,於是隻能埋下頭繼續吃著。
晁珩足夠好,他不芥蒂於自己的身份肯同她一起吃飯就已經讓其他人想都不敢想了。
噴香的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直到晁珩離去,她這心思也沒飄回來。
突然!
她想起來有個事忘了。
問了門口的夥計得知晁珩還沒走遠,麻溜的下了樓出了店往晁珩離去的方向跑。
晁珩確實沒走遠正跟人說著什麼話呢,她不過跑了幾步就能看到。然後她就沒有任何徵兆的跟晁珩對面的人撞對眼了。
那凌冽肅殺的眼神看的她渾身一抖,帶著探究的目光讓她感覺一股被看透的不安。
於是晁珩順著那人的目光回了頭。
第29章 貳拾玖 雨前龍井
晁珩不著痕跡的擋住那瘮人的目光,然後沖那人說了點什麼,那人便點頭離開了,臨走時看向她的目光讓她今夜都能做一次噩夢。
這氣質,這眼神。
這得手起刀落砍下多少個人頭才能淬鍊出來?
被震懾到的陳鏡嬌等晁珩叫了她兩次才反應過來。
「這誰啊」怪嚇人的。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她猛意識到自己逾矩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但晁珩壓根沒多想直接告訴她:武安侯。
哪個看起來殺人不用償命一張冷臉就能給小孩兒嚇哭的是武安侯。怪不得。她點點頭。
武安侯?
大腦火速當機。
平定邊疆霍亂有功,人稱塞外惡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武安侯,同時也是原身拼命爬進的那棟府邸的主人。
她覺得這冷顫從後背直線上升沿著脊樑骨,大面積鋪在後腦上,刺激著她每根神經。日子過的太清閒安逸,就會忘記曾經為之畏懼的。
她挪開視線不想再看到那個身影,雖原主身首兩異處,但她不會重走舊路,不僅不重走舊路,遇見這尊閻王還得繞著走。
夕陽的餘暉點不亮這個昏暗的街道,陳鏡嬌抬眼就能看到晁珩長而密的睫毛,他們好像因為天暗看不清彼此而靠的很近。
「嗯?」晁珩低沉的嗓音帶著魔力。
「方便幫我傳句話嗎?你若碰到長金澤,麻煩你跟他說有空來一趟茶肆,我有事要同他講。」
少卿一口氣沒提上來,甚至懷疑廚子做蝦滑的時候,蝦殼沒剝乾淨卡在他嗓子眼了。
他艱難的點點頭。
「只是這個嗎?」
「只是這個。」陳鏡嬌認真的點頭。
少卿閉眼同意了,心緒複雜。
而處在這件事情中心的長金澤,心緒更複雜。因為他昨夜狂打噴嚏,本來懷疑自己惹上了風寒,但右眼皮也突突的跳讓他確信自己不是惹上了風寒,但應該不會比惹風寒好。
於是第二天,長金澤就看到陰沉著俊臉的晁珩陰沉的在他身邊轉了一圈,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在他幾次投去疑惑目光的時候,每每兩人眼神交匯之時,他一要開口,晁珩就把臉別了過去。
長金澤: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氣壓誰受的住啊,他一瞟四周,好傢夥評事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坐的久了腿都快麻了,剛一起神,身邊幽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