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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問我是否得知你的身份嗎?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說了……”
說完,江臨墨又閉著眼靠在池邊,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而這句話顯然讓呆立的玉曦有了反應,她眼睛一亮,飛快的走到池邊,因為之前的原因也不敢離浴池太近,只是衝著池中的身影急急地說道:“我沒說我不想聽啊!你若是知曉便告訴我,不過萬一你是欺瞞我的怎麼辦?”
江臨墨輕輕一笑,“你左邊鎖骨上的那朵玉蘭花下可是藏有一道傷疤?”
“你喜吃帝都南面醉心坊的雨露糕,入夜你屋內必焚蘇合香,每到冬日你卻不畏寒,最愛的花種是白玉蘭,我說的可對?”
聽到江臨墨所說,玉曦卻感覺並不意外,“這些東西只要你稍作調查便會得知。”
“好,那我若是說,每年的乞巧節你都會結織彩絲線放入五彩河燈中,而那上面的三個字,也只有我知曉,而那個人……我知道你與他之間的淵源,我能幫你找到他。”
江臨墨像是對她早已熟稔,可是玉曦在他身上卻找不到絲毫熟悉的感覺,聽著他說出之前有關她的種種,玉曦竟忍不住有些害怕,猛地朝後退後幾步。
若說之前是他有意而為,那如今呢……
“你究竟是誰?”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江臨墨。”
不容置疑的口吻,江臨墨一改之前戲謔的模樣,那是玉曦頭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一絲肅然,他說:“若是要查到你自己的身世,而所有的秘密,都在宮中,唯有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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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密室。
昏黃的光線籠罩在四周,黑袍少年站在石床邊,看著半坐在石床上處理著傷口的清俊男子,劍眉緊擰,像是越發的焦急,在一旁來回踱步走著。
“林煜,你怎把自己搞的這般狼狽?”獨孤燁停了腳步,陰鷙的雙目直看向他。
林煜從石床旁的玉盤上拿起一個鑲嵌著金珠的藥瓶,將裡面的藥末細細地倒在傷口上,分明是刺激性極大的藥物,一沾染到傷口便會浸入血肉中,發出蝕骨般的痛,然而林煜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楚,混入傷口中不過片刻便氤氳開來,那些傷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癒合。
“雖沒有探到虛實,不過屬下倒是很疑惑一件事,江臨墨此人藏的極深,他們父子二人倒像是一對仇人,他救了屬下便不怕那冊子落在咱們手裡?屬下這次能全身而退,可得感謝他。”
獨孤燁擰眉,“那又如何?本宮只要那本冊子。”
林煜輕輕一笑,將一旁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穿在身上,然後束上一條白綾長穗絛,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殿下莫急,事情恐怕有變故,我們如今需要的恐怕不再是《舉經論》。”
“那是什麼”
林煜卻只是笑,“屬下已有寧二小姐的下落。”
“她在哪裡?”
“侯府裡,像是被擄。”
獨孤燁輕哼一聲,“她敢逃本宮的婚事,倒也該為自己所做之事承受的後果。”
“不過這也未必是件壞事,相傳江臨墨殘忍好殺,又好女色,而殿下你當初願同寧相結親不也是為了更加籠絡寧相的勢力嗎?而寧二小姐倒是一步很好的棋,屬下倒是有一計。”
“講!”獨孤燁雙眉一挑,冷聲說道。
“屬下會穩住寧相那方,待她平安歸府後……”
“父皇那……”看著林煜那張淡然自若的模樣,獨孤燁猶豫了片刻,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冷意,“如此,就按你說的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煜嘴角才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看著獨孤燁步出了密室,他才從懷裡掏出一張白淨的絲絹,細細摩擦著,幽暗的眸中滑過道道寒光,“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