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等候了。

“等了很久？”白瑜問。

“沒有，走吧。”話音剛落，白瑜就落入了沫水的懷抱，只覺面上吹來涼風，耳邊也是風聲瑟瑟。看來沫水的輕功很好、很快，即便是抱著白瑜，幾個縱身也不見沫水有絲毫氣息的變化。

沫水抱著白瑜向北邊的深山處越去。不出片刻，就到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溫泉邊。若非等閒之輩，很難到達此處。溫泉周圍溫暖的環境比起山底似是夏日的夜晚，樹木森森，百花齊放，綠草幽幽，在月光和霧氣的籠罩之下宛若仙境。更深的山林處不時傳出一聲鳥叫。

“吃了這個，下去吧。”沫水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棕色藥丸。

白瑜接過藥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定沒問題後吃了下去。“你師父是誰啊？為什麼這麼關照我，要你來幫我？”

“不僅是師傅，有很多人都在關心你，等你見到我的師傅，他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的，快去泡吧，要泡夠兩個時辰才行，吃了這個藥可能會有點痛，忍忍吧。”沫水並未回答，轉身走去樹林那邊守候。

白瑜見打聽不出什麼訊息，撇撇嘴，心想：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這一切的。不做多想，退去外衣，慢慢走進溫泉，這古代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天然而無汙染。水溫很是舒服，望著夜空中的圓月，想著自己來到這裡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似乎像是一場夢。以前的她，是一位秘密的異能特工，化水成冰，自己更是可以遇水成水，化無形水汽於空氣中，而白瑜每次行動都是讓自己置之險地而後生來完成任務，她可是秘密特工裡的王牌殺手鐧。因為根本沒有人可以抓到白瑜。

而現在，白瑜抬起自己的胳膊，瘦小而無力，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呢？正想著，全身傳來刀扎般的刺痛，白瑜皺眉，緊咬嘴唇，看來真的像沫水說的那樣，藥效在溫泉的幫助下起了作用，雖然以前白瑜就受過各種各樣的困難和痛苦，只是對於現在毫無功底、身體孱弱的司徒碧兒兒來說，這疼卻是難以抵擋的。

白瑜努力使自己不要叫出聲來，感覺像是身體被一種外力生生的拽著，想要把自己的軀體和靈魂一分為二。而周圍的溫泉開始變涼，距離身體一米內的溫泉不再開始冒出熱氣，額頭上冒出的汗也結成了冰，一臉的冰霜，血色全無，白瑜越來越虛弱，就在閉眼暈去的前一刻眼角飄過一抹灰色……

當白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月亮也已經開始偏向西方，自己靠坐在山底一棵大樹下，沫水正在往燃起的火堆添置枯木，外衣已經穿在了身上，衣服也幹了，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力氣，卻已經不再疼痛。

似是感覺到白瑜已經醒了，“好點了吧？這個藥雖然會很疼，但對於你的確很有效。今天是第一次，以後會慢慢好的。”沫水雖不知道白瑜究竟身負何種絕技，但是師傅早在多年入關以前就已經交代了一切，讓自己在這麼多年裡尋找那些奇珍的藥材，煉製這些丹藥。

“已經好多了，以後等我恢復，那就不再是水來掌握我，而是我來掌握水了！”蒼白的小臉上雖然缺乏生氣，卻讓人有一種移不開目光的特殊氣質散發著。

“碧兒，以後的每個月圓之夜都要來這裡，不能間斷，這些藥丸每次一粒，夠你三年的分量了，還有這個，是……是你爹爹司徒冥留給你的。”沫水遞給白瑜藥瓶和一個羊皮卷。

沒有忽略沫水言辭的閃躲和稱呼，白瑜接過藥瓶和書，“你要離開？我爹爹？”

沫水沒有馬上說話，一個掌力滅了那團燃燒的火堆。深深看了一眼白瑜“你爹爹是有苦衷的，我還有要事去辦，你自己保重，切記每個月圓之夜無論任何情況，都去溫泉那裡，否則恢復功力無望。”感覺到自己說的太多，沫水看著這個無比聰慧的女孩子，神色不再像以前那樣淡定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