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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知言緊張地躺在床上都已經做好準備了,謝之權卻是替他溫柔地捻了捻被角。
「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說罷,她便自顧合了眼去,不再有動靜。
謝知言傻了。
自那之後,謝知言才開始隱隱約約發覺到一件事情。
謝之權好像,很久不曾碰過他了。
每至曖昧的夜深時分,借著黑燈瞎火的環境,情難自拔的謝知言總是會忍不住從後面將謝之權抱住,傳達出某個訊號。
可謝之權仿若進入了可怕的賢者模式一般,往往面對他越來越深入的挑逗,都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明明聲線都微微沙啞了,卻還是淡然地勸他早點睡。
她越這樣,謝知言越是慌張,即便謝之權給出的理由是,他每一日都要奔波於忙碌的工作,能多休息一會那就是一會。
可謝知言本來就敏感,很多時候他的安全感都來源於謝之權佔有意味極強的親密動作,一旦這一切被她突然終止了,謝知言就開始陷入焦躁之中了。
嘗過滿漢全席的人,再日日去食那清湯寡淡的素粥小菜,日子根本就沒法過。
再加上謝知言在謝之權面前,那點商場上能夠碾壓人的雷厲風行,全變成了委屈吧啦的嬌軟。
所以他連問都不敢問,生怕聽到什麼膩了煩了厭了分手吧的話,哭都沒地方哭。
今天又加班到了十一二點,回到家的時候,謝之權已經不在客廳等他了。
謝知言匆匆甩下手頭上的東西,心亂如麻地到處找人。
他一頭闖進臥室之中,發現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安靜地看著書。
但謝知言並未鬆一口氣。
他反而是重新將心臟高懸,繃緊了身子靠近謝之權,而後在吊椅旁蹲下,耷拉著腦袋抿唇看著她。
謝之權收起書,也回視他。
「回來了?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洗完澡再睡覺舒服些。」
她的指尖伸到了他的下巴,輕輕撓了撓。
謝知言握住她的手,垂眸拿臉頰在謝之權的掌心蹭了蹭。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嗎?」
他舌尖輕探出薄唇,在她掌中留下水色印記。
謝知言就不信,他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謝之權還要拒絕。
「不了,我想睡覺了。」
謝之權將手收回,摸了摸他的腦袋之後便拿著書起身走到床邊去。
她將被子拉起,身後的人卻是怪異得忽然沒了動靜,謝之權回首望去,突然看到了那寬厚的背影在微微顫抖著。
謝知言身前淺色的毛毯上,忽然多了一些暗色的小圓點。
謝之權磨了磨指尖,知道火候差不多也到了。
她走過去,將哭得不聲不響的人拉起來。
「哭什麼。」
謝之權摁著謝知言的肩膀讓他坐在尚有餘溫的吊椅上,輕柔地擦拭去他眼下那成串掉落的小珍珠。
謝知言鼻尖很紅,一開口就是可憐兮兮的濃厚哭腔。
「你是不是,對我沒有興趣了,不想要我了」
「我可以,可以更努力地賺錢,幫你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所以你能不能,別丟下我。」
高大的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清冷矜貴的精緻眉目蘊藏著別有一番滋味的風情。
尤其是紅了眼眶掉眼淚的時候,尤為反差強烈,更加想讓他為此哭泣的那個人,惡劣地戲耍他。
可謝知言實在讓人憐惜得緊,他面對所有的事情,永遠都認為犯錯的那個人必然是他,即將這麼多年了,謝之權狠心將他丟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