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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鄰居劉嬸送來一籃紅囍雞蛋,面上卻不見絲毫喜色。
「唉……我家兒子和蔣立欽再過半月就要成親。請你來吃席……說來,也算是你們司家撮合的緣分。」
劉嬸同丈夫都不太滿意蔣立欽。誰能想到這小哥兒在他們家養病,能和自家兒子滾到一起。木已成舟,劉嬸抹了幾天眼淚後,還是答應了這樁親事。
「你家小夫郎呢?回孃家快有一個月了吧……司空你可上點心,胡吱長得白嫩俊俏,小心跟別人跑了。」劉嬸說話陰陽怪氣。
「這幾日就回來。」司空篤定地說道。
院子裡,胡吱兩隻後腿站立在大陶缸上,前肢不時拍打水面,逗弄小白鰱。
小白嫌煩,吐了胡吱一臉的水。
司空輕手輕腳來到身後,突然出聲:「胡吱。」
「嚶。」小狐狸陡然回頭,望見司空似笑而笑的臉,嚇得一個後仰,摔進缸裡。
於是,又被司空逮住機會摁進水盆裡,搓了一頓澡。
胡吱生無可戀地攤成一張狐狸餅:司空絕對是故意的!他已經知道自己是狐狸妖,在惡劣地玩弄他,等他坦白!
想他胡吱吱偽裝得如此小心,怎麼就讓司空發現破綻了呢!
要是承認了,得交代多少事實,還能有活路嗎?!胡吱得出結論,絕不認輸,不到最後一刻,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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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搭進去三百兩銀子,白跑了一遭牢獄。
司空神君下凡的命格到底怎麼謀劃的。哪有當天就放出去?牢獄之災不得脫層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孤僻自傲的神君受盡屈辱。就這春風拂面,到此一遊,宛如觀光瀏覽,讓他怎麼藉機發揮?簡直是故意刁難他心魔!
青桑滿腔憤懣,又拎著好吃好喝的水果點心,敲開司空家的門。
胡吱瞧見青桑,快如閃電地衝過去,撓花了對方的臉。想和司空試試的傢伙,還敢上門?真當他胡大爺是好欺負的。
「小破狐狸!」青桑抬手便要打,被司空伸手擋住。
「有何貴幹?」司空冷冷地問道。
「司兄,你被抓的突然,我實在沒反應過來。這些日子,一直在和官衙周旋,花了足足五百兩銀子。結果……你當天就放出來了……我真是鐵鋪裡打金鎖,白費功夫。」
青桑一分委屈說出十分的效果。
青桑死皮賴臉地進門,瞧見石桌上貼有囍字的紅雞蛋,順嘴問道:「這是誰家成婚?」
「劉嬸家的兒子劉修明。」司空道。
青桑心下琢磨,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不覺問出口:「新娘是誰?」
「蔣立欽。」司空平淡無波地回答。
蔣立欽……青桑默唸幾遍,猛然起身。不對!非常不對!
他急切地問道:「那你心上人是誰?」
胡吱不停掙扎,想要掙脫司空懷抱的束縛。他惡狠狠地沖青桑齜牙。
手指輕彈胡吱的耳朵,司空惡劣道:「小狐狸,你著什麼急?」
「嚶嚶。」混蛋司空!
司空安撫似的摸了摸狐狸,柔聲說道:「我的小夫郎是胡吱,我們已經成婚了。」
胡吱心裡一甜,暫且饒過青桑,重新趴回司空懷裡。
胡吱?胡吱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青桑痛苦地扶額,按照司命的劇本,司空的小夫郎該是蔣立欽才是。蔣立欽與司空成親後,受不得窮,加上隔壁劉修明的引誘,紅杏出牆。司空因此不再相信人間情愛。
天上的神仙實在太不靠譜!他要找司命算帳!
青桑捂著肚子,面色痛苦道:「司兄,我突感不適,恐怕要回家休養一段時間。」
說罷,匆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