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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口氣。
沒關係, 她忍。
反正今天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辭職信一交,她就徹底跟小蕪公主說再您媽的見了。
半分鐘後,荊慍發現第二個也撩不動了。
他扁了扁嘴,看了一眼灰色的天空, 咕囔道:「興致好低啊你倆……」
「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了。」他又說。
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還是專業不對口。
畢竟荊慍不是專業司機, 黎蕪下車後看了眼表, 比平時晚了20分鐘。
他冷靜地把手放下, 「溫秘書。」
溫有之上前一步:「在。」
「把荊醫生帶到我辦公室, 把檔案傳過來, 準備召開高層會議。」
「好。」
骨子裡刻著「規矩」二字不是白說的。
溫有之在這一刻突然想,辭職之後會不會因為太自在了不太習慣。
思索間,黎蕪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今天很不在狀態。」他像個苛刻的挑刺者,面無表情地指出,「有心事?」
溫有之避開他的目光:「沒……不算。」
「那還是有。」黎蕪道。
「……」
你還挺了解我的。
溫有之抬頭,莫名其妙的有了這個想法,突然有點不太好受。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沒睡多久,或者因為一會自己要跟黎蕪說的話。溫有之呼吸節奏很沉重,她甚至覺得今天有點虛。
而且想法很多。
不該這樣的。
應該是逆來順受習慣了,冷不丁的做出一種「違抗」他的指令,就會被肢體和精神下意識地抗拒。
溫有之用兩側最尖的牙咬了下肉,突然說:「我有心事影響您麼?」
少有的頂嘴讓黎蕪有些怔。
溫有之又說:「我又不是每天狀態都好,貌似也沒耽誤過您。」
「……」
她臉上雖然是揚著淡淡的笑,但語氣卻給人一種青春期叛逆的感覺。
不像十七八歲,倒像是十五六歲。
像那種才冒出嫩芽的脾氣,哪不痛快就會直白地表達,但還帶著一絲敬畏,收斂著。
黎蕪輕輕皺了下眉,覺得新鮮。
「確實,不影響。」他道。
「那別耽誤太長時間了,」溫有之輕聲細語,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領導們該等著急了。」
會議室在最高層,被扣在一個深色玻璃罩裡,陽光充足卻也不晃眼,大部分人都提前趕過來,走廊裡人很多。
溫有之帶著荊慍朝人群中另一個方向去,偶爾遇到認識的點頭問候。
荊慍難得穿了白大褂,兩手插著兜得跟在她後面。
等人潮過去了,他才吊兒郎當地把人叫住:「哎,溫秘。」
「怎麼了?」說著,溫有之終於回頭瞧了一眼。
「沒有人說過你走得很快嗎?」
溫有之當這是對方跟不上,只好把步子放慢。
誰想荊慍自己答了話:「也對,你倆老是一個速度,身邊人誰敢提。」
溫有之反應了一下這個「你倆」指的是她和誰,早上那點不好受現在又冒了出來。
「…剛才那些人不都是這個速度。」溫有之小聲找了個藉口,轉頭又問:「前些日子剛換完藥,怎麼您又過來檢查?」
「啊,這個。」荊慍撓了撓頭,「上回他的藥不是提前吃完了嗎,我就過來監督一下,怕這藥鬼多吃。」
什麼藥還能多吃。
這一舉動就足夠證明他有病。溫有之心道。
「你什麼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