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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小姐,如今已快七十,銀髮滿頭了。
富貴尊榮,無過於太后娘娘。
可說不清為何,周嬤嬤看著守著小郡主的太后娘娘,心裡卻覺酸楚難言。
太后卻已恢復了平時模樣,溫和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孫女,吩咐道:“翠茹,夜深雨涼,給朏朏換上那條桃花錦薄被吧。”
周嬤嬤哎了一聲,取了薄錦被來,幫著太后娘娘重新給郡主蓋好,又去檢視了窗子有沒有關緊。窗子一動,就能聽到外頭風雨瀟瀟,雨不但沒小,又緊了些。
雨打深宮,長夜漫漫。
“太后娘娘,這裡有老奴,您先去歇著吧。”
“你去廂房榻上歇一歇,今兒哀家是睡不著了,讓我陪著她吧。”說到這裡蒼老慈愛的聲音輕輕笑了,“像她和她娘小時候那樣。”
第二日,大雨夜皇宮急召太醫的訊息就傳了出來。
得到訊息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是陛下,還是太后?
太后年高,陛下這兩年身子骨就沒見好利索過
等到聽說是明珠郡主,不少人家都鬆了一口氣。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也只有這位明珠郡主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
京城郡主府旁連通的一個五進院落,有女孩帶著兩個丫頭,提裙穿過一道道門,來到了外院書房。
一進書房就喊道:
“哥哥可聽說了,郡主病了!”
來人叫宋婉,正是宋晉的妹妹。
提裙而入的少女才過及笄,已出落的花容月貌,纖細輕嫋。
她一進書房,見自家大哥這時候還在沒完沒了寫著那些永遠寫不完翻不盡的公文卷書,急得輕輕一跺腳:
“哥哥,郡主都病了,你還寫什麼呢!”
說到這裡嗓子裡一聲咳沒壓住,忙握著帕子嗽了兩聲。
書案前正提筆的青年不動聲色拿過旁邊一冊書,覆在了自己正寫的東西上。
他沒接宋婉的話,長眉輕輕一蹙,“自己的病還沒好利索,又跑出來做什麼。”
聲音淡淡,如春日簷下吹過的風,說不出的悅耳好聽。
隨著他抬頭看過來,見過的人瞬間明白外頭那些傳言不是虛言。傳言說,郡馬宋子禮有狀元之才,偏偏容顏太盛,有他在,這探花郎就沒法點。
才二十四歲的年紀,就已穿上了緋袍,升遷戶部右侍郎,實打實的正三品京官。
二十四歲的正三品,讓人瞠目結舌。
多少人熬了一輩子都跨不過正五品的坎兒,眼前這人入京不過四年,先點探花,再入翰林院。正趕上東南不平,國庫空虛,東南賦稅的差使明擺著是兩頭得罪,誰也不願接那燙手的山藥。宋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輕飄飄一句話從清貴的翰林院給挖了出來,派到了地方,還是正值多事之秋的東南。哪知道他卻轉禍為福,再回京就是做郡馬,扶搖直上。
而與他同科的翰林院進士,光在正七品的庶吉士這個位置上,少的也足足蹲了三年,才能妄想往別的地方動一動。那等不機靈的,好像嵌在了七品的位子上,不見動彈。
而宋晉如此升遷速度,讓這個出身低微的探花郎,平日再是溫和儒雅,只要一出現,就是他人或關注,或提防的物件。
有多少人欣賞他,就有多少人打壓他。有多少人崇拜他,就有多少人詆譭他。他是多少人心中的指望,就是多少人的肉中刺,眼中釘。
此時,二十四歲的戶部右侍郎靜靜抬頭,依然是平時模樣,面色溫和,神情淡淡。
宋婉見大哥還是這副不急不忙的樣子,更著急了,可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對哥哥與郡主當前情形,也實在沒法多說。
她低了頭,絞著手帕,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郡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