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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銘牌是後來班宏厚給他辦理的,江湖人專門的一種身份證明。
老百姓用的也是這種牌子,不過跟江湖人用的不一樣。
大慶的戶籍管理是比較合理先進的,人手一牌。
不過他當初來渭城的時候,可是沒有被盤查啊,真是奇怪。
蕭仁在城內不方便騎馬,就牽著馬,來到了當初落腳的那個院落。
時間過去幾年了,蕭仁只有依稀的一些記憶,繞了兩圈才找到那所院子。
他找不到,是因為這個院子裡邊居然住人了。
看的出來,原來的破院子被整修過,重新上了瓦,破掉的門窗被換成了好的。
蕭仁不愉快的看著原本美好回憶的地方變得面目全非。
這家雖然是修了修,但是那些掉了牆皮露出青磚的地方,還是沒有得到修繕。
看來入住的新主人,也不是一個富裕的。
門扉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正好主人家要出門,被不遠處站著的蕭仁看了一個正著。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穿著一身厚實的皮襖,手裡抱著一個酒罈就出門了。
蕭仁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
蕭仁跟在他的身後,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上有一種他很熟悉的東西。
他牽著馬走在對方身後很遠的地方。那個青年彷彿是看到了熟人,他大聲的招呼著,呼朋引伴的讓人隨他一起去哪裡喝酒。
蕭仁擰著眉毛苦思,到底是有哪裡很熟悉?
那個年輕人熟練的穿街走巷,來到一個大開著門的院落。
裡邊似乎是有不少的人,歡聲笑語,划拳嬉鬧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ldo;哎喲!這不是田哥嗎?你可是來晚了啊,罰酒三杯!&rdo;一個聲音大聲的叫嚷。
&ldo;滾!老子才不是來晚了,是你們這些熊貨們來的太早了!是不是背著老子頭前裡吃香的喝辣的了?居然敢不等我!&rdo;一個貌似那個青年的聲音響起來。
&ldo;哎不敢不敢!田哥息怒!小弟們給你敬酒還不成嗎?&rdo;那個聲音頓時就賠禮道歉了,看來那個青年在這些人當中十分的有地位。
&ldo;喝!乾杯!&rdo;青年大聲的招呼。
蕭仁恍然,他知道為什麼覺得對方身上有他熟悉的東西了。
這不就是街頭混混嗎?!
在他沒死之前,每日裡接觸的不都是這種人嗎?
蕭仁這才察覺,不過是短短的幾年他的整個人已經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這往日的,令他熟悉的人群,現在看來居然很陌生。
蕭仁突然間意識到,如果不是遇到宇文決,那麼他是不是還流落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重新的又成為一個幫派頭目之類的角色,以他自己認為的方式來做善事。而不是在之後偶遇莫羽昕,走上行俠仗義的路途。
遇到宇文決,簡直就是一切的開端,開啟了他來到這個世間的江湖大冒險。
這個青年的出現,讓蕭仁意識到,他居然從來都沒有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邊接觸過身份過低的江湖人。認識熟悉的全都是在江湖上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從宇文決到莫羽昕,從黃熙到周培德、胡寶馬,從黃婥到孫慧禮,從見悟到班宏厚……
察覺到這一點,讓蕭仁懵掉的同時,也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
站了一會,他牽著馬調轉方向,向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走出巷子,他回頭望望那已經看不見的地方,覺得彷彿和過去的自己,徹底的告別了一般。
走出渭城,蕭仁騎上馬,踢了馬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