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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
是他們眼花了?還是攝政王瘋了?
這幾日每日早朝都結束地乾淨利落,朝臣們屢次撞見攝政王帶著小皇帝匆匆離宮。若非李湛大部分時候都是與小皇帝同行,朝臣們肯定要以為他整日這匆匆忙忙的姿態多半是在宮外養了個外室。
不過看攝政王整日板著個臉,面上絲毫沒有被「情/愛」滋潤過的樣子,想來也不可能是走了什麼桃花運。再說了,也沒見誰每天私會還得帶著親侄子的……更何況他這侄子還是九五之尊,真帶出去私會,保準給哪家姑娘嚇個夠嗆!
李湛帶著小皇帝匆匆忙忙回到王府的時候,紀輕舟正處在將睡未睡的邊緣。
「輕舟!」李湛匆忙到了榻前,身上的外袍都沒來得及脫。
紀輕舟正欲閤眼,感覺到一絲寒氣靠近,下意識抬了抬手,便被一隻大手攥住了,那手上還帶著一絲從外頭沾染上的涼意,透過那隻手能感覺到手的主人由於緊張,身體抑制不住有些發抖。
「王爺……」紀輕舟努力撐了撐眼皮,卻終究抵不過那藥力,手腕一垂,腦袋一歪,便閉上了眼睛。
「輕舟!」李湛感覺自己握著的手驟然一沉,魂兒都嚇掉了一半。
一旁的小皇帝不明所以,聽見李湛這一聲近乎失去理智的呼喚,也嚇得夠嗆,撲在紀輕舟旁邊哭道:「舟舟,舟舟……」
「兩位爺能出去候著嗎?」唐恕一臉無奈地道:「麻藥勁兒好不容易到了人剛睡著,你們別再給我吵醒了!」
李湛聞言頓時回過神來,三魂七魄總算勉強歸了位。
小皇帝也吸了吸鼻涕,拉著李湛的衣袖不敢再做聲。
這整個大渝朝最尊貴的兩人,就這麼被唐恕從內殿趕了出來。
兩人立在屏風外頭,俱是一臉愣怔,顯然還沒有平復心情。
「王爺,紀小公子睡著之前給您寫了封信。」小山從拿著一封信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李湛。
李湛怔怔接過那信,下意識開啟了信封,那動作幾乎沒經過思考,全憑本能……
直到他看清那信上的內容時,理智才稍稍回籠。
這又是一封:看圖說話的信……
信上,或者說是畫上,畫了兩間屋子,左邊那間屋子上,寫了個「雁」字,右邊那間屋子上,寫了個「宮」字。
李湛略一沉吟,認出來這兩個地方一個指的是雁庭,一個指的是皇宮。
除了那兩間屋子之外,畫上還有幾個小人:
左邊寫著「雁」的那屋子裡,畫著一個小人,但那小人的表情看起來卻很痛苦,與此同時李湛看到小人上方有一個箭頭,箭頭指著的空中畫了一個虛線小人,虛線小人周圍還有一圈煙霧狀的東西。
與此同時,小人旁邊有一隻碗,碗的旁邊又畫了一隻小人,這個小人看起來和第一個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什麼痛苦的感覺。這個小人右邊連著一條線,指向了寫著「宮」字的那間屋子。
這是什麼意思?
李湛看著那副畫半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皇叔,給我看看。」小皇帝扒著李湛的胳膊道。
李湛拿著那副畫坐下,表情看起來很是迷惑,他有點沒太明白紀輕舟這副畫裡的意思。
是說原來的紀輕舟,在雁庭喝了那個藥之後,因為過於痛苦,所以性情大變了?
可李湛又覺得紀輕舟應該不是這個意思,畢竟經歷過上一世之後,哪怕紀輕舟不說,李湛也知道這一次他認識的紀輕舟,與從前的性情相差非常大。
「這個人變成了鬼魂嗎?」小皇帝指了指那副畫上半空中用虛線畫的小人,以及小人周圍的煙霧狀圖案,開口道:「我看的小人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