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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開口了:「管家,先帶這位張夫人去隔壁廳喝茶,讓她好好休息。」潛臺詞就是說給她杯涼茶喝喝,喝完把她趕走。
不得不說,蕭夫人不愧是大風大浪裡折騰過來的,不管內裡有多厭惡這個人,表面那叫一個雲淡風輕,遇事端的就是穩重老練。
保安把這位張大嬸給叉出去了,蕭夫人鬆了一口氣,臉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拉過俞月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月月,受驚了吧。」
俞月笑笑:「蕭伯母,我沒事的。」
「要不和我去屋裡待會,談談話?」
她搖頭:「蕭伯母不用顧及我,我快要走了,今天您也忙累了,該去好好歇歇才是。等哪天您閒下來了,想找人聊天,我一定來陪您。」一席話說得倒也客氣溫情,禮貌有加。
「也好。」蕭夫人點點頭,沒有再勸。原本按她圓滑的處事風格,該再安撫一下俞月的,奈何她今晚的心情實在不美麗,沒力氣應付,也就隨她去了。
蕭夫人說了兩句囑咐的話就走了。
俞月撥了撥額前散落的碎發,轉頭,看著瞿溪川茫然的眼睛,還是像只迷路的羔羊一般。真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對準大嬸的腳踩下去的,她嘆氣:「我再去拿幾張濕巾。」
聽到她這句話,瞿溪川落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伸手,拽住她發尾不讓走:「回去。」
俞月盤的花髻在和大嬸的爭鬥中變得蓬鬆了,現在被他這樣一扯,完全散開了,長發垂落到她纖白的長頸,多了幾分凌亂。
「……」她原來的身體發量多,髮絲黑亮,此時在俞月的想像中,自己的頭已經炸成毛球了,猶記得起床後被鏡子支配的恐懼,可怕!我嚇我自己。
俞月哀怨地睨了他一眼。
瞿溪川的手指頓了一下,收回來,垂眸看著落在手心裡的橡皮筋,濃密的睫毛微微顫著,像天使一樣無辜,喃喃重複道:「回去。」
「我要先去拿濕巾給你擦,難道你想頂著一褲腿的蛋糕印回家啊?溪川弟弟。」
「嗯。」堅定。
「……」大佬,白天咋就沒看出你這喝完酒的黏糊勁呢?
「回去。」他又說到。
「行行行行,不拿濕巾了,直接回家,滿意了吧?」
瞿溪川沒反應,斷線了。
「皮筋可以還我了嗎?」
「……」
俞月又緩慢地重複一遍:「還—我—皮—筋。」
瞿溪川的反射弧像是剛剛觸到神經末梢,又重新接上線了:「吶。」他將橡皮筋攤在手心裡遞給她。
俞月的食指與中指輕輕捏住,拾走,指間羽毛似的微微刮過他的手心,瞿溪川愣了愣,感覺癢癢的,卻又不知道哪裡癢,胡亂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她的手指插進發裡,隨意抓了兩下,然後把橡皮筋撐開,在頭髮上繞了兩圈,紮成一個簡單的高馬尾辮:「走,回家。」
瞿溪川抿著唇,把手往前送了送:「牽。」
作者有話要說:川妹妹就算喝醉酒也很乖,就是有點黏人而已。
第11章
總算回到家了。
俞月把他帶到他的房間裡,抽出被他環住的手腕,問道:「能自己脫褲子不?我找條褲子給你換。」
瞿溪川只是愣愣看著空出的手,沒應答。
俞月伸手在他眼前劃了劃,引回他的注意力:「自—己—脫—褲—子,可—以—嗎?」
「啊……嗯。」他點了點頭。
俞月看著他,臉被燻得紅紅的,黑眸中裹著雨霧未曾消散,懵懵懂懂的,像只不知事的小貓,說什麼都答好。
她突然起了壞心眼,眼底浮起淺淺的笑意:「溪川弟弟,沒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