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魯人弒其君(第2/2 頁)
可先引貴使往館驛稍歇。”又補充道,“命人厚待之,不得失禮。”
“君父,請許兒臣安排魯使的招待事宜,可乎?”
“可。”
送走來使,朝堂上漸漸嘈雜起來。國君、國子、高子會同公卿大夫們就魯國邀盟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廣泛交換了意見。日暮時,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唯鄭伯是聽!
不是,齊國人你要自信啊!與魯國是修好結盟也好,是譴責弒君興兵討伐也罷,這不是你齊國人的事情麼,怎麼一個勁想要投棄權票呢?
諸兒將目光投向君父。
齊侯祿甫對朝會的決議表示贊同。
畢竟這是在春秋時代,國君的權力與後世帝王不可同日而語。卿、大夫、士甚至所謂國人,也就是臨淄城的熱心市民,都對國事有著一定的影響力。眾卿士大夫們既已議定,那國君也不太好反駁了。
魯國的國使逗留在齊都臨淄,一待就是三個月,期間好吃好喝招待著,除卻先前公子彭生在朝堂上的失禮,情緒還算穩定。直到鄭國那邊傳來訊息,鄭伯寤生與魯侯允在垂地舉行了會盟,鄭魯修好,於是齊國的態度也終於確定下來。
這段時間,陪同魯國使者的任務交到了諸兒手上。三日一小宴,七日一大宴,臨淄鱗次櫛比的街巷酒肆也逛了個遍,半日醉臥半日醒的魯使不經意間瓢了嘴,諸兒總算是瞭解了一些關於鄰國政壇的基本情況。
故攝政息姑好歹還是被認作一任國君,魯國人給他上了“隱”的諡號。隱,作為諡號聞所未聞,屬於是同情他的人的發明創造了。諡號為隱,哀之也。
政變的主謀公子翬字羽父,八年前,也就是隱公四年的時候就敢公然違抗國君的命令,率領軍隊與宋軍一同伐鄭,現在又殺掉了魯隱公,以區區一個大夫的身份高居太宰之位,已然掌控了魯國的實權。
自己如果坐在魯侯這個位置,那肯定應該追究公子翬的弒君之罪,回收政權的同時還能給自己洗白,可是三個月過去了,按說該來的總該來了,可魯侯這邊卻毫無動作。
要麼是被逼得不得已了,要麼是這魯侯允缺了點心眼,諸兒想,但無論任何,人家公子息姑如何待他,他卻如何對待兄長息姑,此人生性真是涼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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