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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個小毯子,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睜開眼,天色已晚。
溫檸按了按額角,模糊中看到了燭燈的燈影。
她微微蹙了下眉,難道已經到府上了,小桃和素心怎麼沒有將她喚起來?
她撐著臂膀坐起
身來,剛要出聲喚人,便見一個面生的侍女走了進來,垂眼來扶她,聲音恭敬且溫順:“郡主,奴婢伺候您更衣。”
溫檸緩慢地眨動了下眼睛,實在記不起侍女的名字。
她順著力道從床上下來,剛要問小桃哪兒去了,一抬眼,猛地愣在了原地。
這不是將軍府的臥房,這裡是思鴻閣!
溫檸鬆開了手,皺著眉問:“你是誰?我身邊的侍女呢?”
對方回話道:“回郡主,奴婢榴花,得殿下吩咐特來伺候郡主,小桃和素心姑姑已經回將軍府了。”
溫檸感覺有那麼一瞬,像是聽不懂人言,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然後轉身便往外走。
榴花跟在身後,低低喊了一句:“郡主,您出不去!”
溫檸充耳不聞,連外衣都顧不得披,匆匆跑到了門邊,下一刻就被侍衛攔住了。
長刀雖未出鞘,可她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能抵得過八個孔武有力的宮中內衛,半點也闖不過去。
溫檸抬頭,四下望去,不知道牆頭上還藏了多少暗衛,怕是兩隻手也數不過來。
黑夜裡的思鴻閣就像一座金玉打造的囚籠,將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她冷笑了一聲,只覺諷刺。
身後,榴花匆匆跟上,將外衣小心翼翼披在她肩頭,輕聲勸道:“郡主,外頭風大,您先回去,別受了寒。”
溫檸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像是沒有聽見。
榴花又勸了一聲,見勸不動,只好又回去抱了一件披風來,細細披上。
溫檸緊緊繃著臉,舌尖抵了抵牙根,她只是在回程的馬車上睡了一覺,為什麼醒來就在思鴻閣了,她睡覺並不深,尤其是在外,更不談馬車之上。
便是沒有醒,那從馬車到思鴻閣這一段呢,她怎麼會半點都感覺不到。
除非她醒不過來。
溫檸想到了靈臺山上的那盞清茶,道長說的並不錯,那的確是陳年雪水煎煮的,旁人飲下的皆是,只有她的那杯不是。
所以她才會在馬車上陷入昏睡。
她早該想到的。
溫檸踉蹌了一步,閉眼栽了下去。
榴花大驚失色:“郡主!”
下一刻,溫檸便被人抱了起來,瓷白的臉貼著金絲白底的太子服,細密纖長的眼睫顫了一顫,復而落下,蓋住一片暗影。
“郡主本就有心顛之症,雖已痊癒,可受不了刺激。”
“上回郡主剛搬去將軍府,殿下您就讓老臣去瞧過,便是暫無大礙,可也不能這般折騰。”
太醫令頂著攝人的視線,斗膽道:“殿下有什麼事兒同郡主慢慢說,何必弄成這樣。”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太醫令嘆了一聲,只能起身告退。
他做不了太子殿下的主,也勸不了郡主寬心,只能盡人事,替郡主養好身子。
太醫令走後,殿內又恢復了安靜。
溫檸睜著眼,定定望著床帳的一角,哪兒掛著安神的香包,每隔三日便換上一回,是自她進宮那日起就安排下的。
她在離宮那日便讓小桃摘下來了,昨日也未重新掛上,卻不曾想現在又見到了。
溫檸眼眸輕輕轉了下,側過臉,朝床邊看去。
她暈了一回,已經不驚訝了,這會兒連發脾氣也沒什麼力氣,所以看了幾眼後,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