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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遺書加兇器，犯罪動機也解釋得很清楚，證據鏈完整，古都方面宣佈案件告破，但韓印心裡真的高興不起來，因為實質上並沒有直接證據指出孫海濤是張可兒所殺，張可兒在遺書中提到這起案件時言辭也甚為模糊，還有她為什麼要有意識地破壞兇器上的dna呢?難道僅僅是個衛生習慣的問題嗎?

韓印的情緒顧菲菲還是有所察覺的，所以吃過晚飯她特意拽著韓印來到江邊，兩人牽著手在夜色下漫步，顧菲菲說：&ldo;破案了，你不高興嗎?&rdo;

&ldo;破了嗎?&rdo;韓印淡然一笑，反問道。

&ldo;不知道。&rdo;顧菲菲默契地笑笑，&ldo;反正具有殺死孫海濤嫌疑的人選都已經排除，只剩下死無對證的張可兒了。&rdo;

&ldo;不跟你兜圈子了。&rdo;韓印使勁撥出一口氣，氣惱地說，然後又反問道，&ldo;你覺得張可兒有沒有可能是出於感恩有人幫他殺死孫海濤而攬下罪名，反正她篤定是死罪了?&rdo;

&ldo;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咱們先找的梁曉婷，然後她發簡訊告訴張可兒孫海濤被殺，張可兒知道咱們一定會在不久之後透過她男朋友找到她，預感到她犯的案子很可能會敗露，所以乾脆一人承擔下罪名。&rdo;顧菲菲順著韓印的思路，試著還原整個情形，接著問道，&ldo;如果不是她，你還有新的思路嗎?&rdo;

韓印無奈搖搖頭，說：&ldo;現在還沒有，我想可能要重新捋一遍案件相關資料再說。&rdo;

&ldo;先不著急，稍微等等看，古都這邊正在興頭上，你突然站出來說案子有問題，會讓他們覺得你故意找碴兒，容易激化矛盾。&rdo;顧菲菲叮囑說。

&ldo;我知道，那咱把先前那個系列劫殺案接過來吧，他們不是還沒查出個所以然嗎?&rdo;韓印試著問，&ldo;這個案子，我有點新想法。&rdo;

&ldo;這幾個晚上，我抽空看了卷宗，我說下我的想法。&rdo;顧菲菲停住步子扭頭說，&ldo;案子確實挺複雜的，也很繞人。在夏明德車上搜出兇器，而且他女兒夏雪車禍事件的肇事者又與幾名受害人型別相似，可以推斷出一個合理的移情殺人動機，但事實證明他並不是兇手，案子便走進死衚衕。所以咱們要繼續辦這個案子，就有可能要跳出夏明德和夏雪這個框框，你願意嗎?&rdo;

&ldo;說實話我沒有什麼證據，但我總是有種直覺，這案子就是與夏明德或者夏雪有關係。&rdo;韓印語氣堅定地說。

&ldo;好，我不反對咱們繼續順這個方向查下去，但必須儘快找到案子當中牽涉這父女倆的因素。我覺得先前忽略了對夏雪的社會關係的調查，如果像你側寫的那樣，有人因為她被富二代酒駕撞死，而遷怒於其他醉生夢死的富二代，那麼除了夏雪的父親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親近的人?比如男朋友或者暗戀物件等。&rdo;顧菲菲似乎對韓印的堅持早有所料，所以也特別深思熟慮地研究過他的觀點。

&ldo;跟我想的一樣。&rdo;韓印故意上下打量顧菲菲，&ldo;你現在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了?&rdo;

&ldo;對啊，吃定你了!&rdo;顧菲菲緊了下鼻子，俏皮地說。

&ldo;不管怎麼說，這是一齣悲劇，因為幼年遭到性侵的經歷，最終一個破罐子破摔成了妓女、一個改變性取向、一個瘋了、一個性壓抑成為變態殺手……&rdo;韓印總是這樣不解風情，氣氛正好，又悲憫地提起張可兒的案子，&ldo;傷害孩子的罪過，真的是不可饒恕!&rdo;

&ldo;像是蝴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