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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她精準犀利的眼力,以及口不二價的決斷力。
十七歲那年,鬱以莘以二朝奉身分代表「懸恩當鋪」出席西京城的一項重要辯證會,並且獨排眾議,替一幅人人皆認定為偽的畫作正名!
鬱以莘的行徑自然引起了一陣譁然,但事後證明,她果然是獨具慧眼,從此以後,再無人敢看輕她,以及當時還沒沒無聞的「懸恩當鋪」。
很多人都想明白為何鬱以莘能具有如此一雙「神眼」,畢竟若不是「眼」經百戰,她又怎能以如此輕的年紀便成為西京中首屈一指的「大朝奉」呢?
確實,鬱以莘的確是「眼」經百戰,畢竟她自會走路起,皇宮深處戒備最森嚴的「珍寶庫」便是她的個人遊樂場——
因為「珍寶庫」的大總管正是她的「幹爺爺」!
此外,她那穿著同條裙子長大的姊妹「神偷」翟菁,以及「盜墓仙子」穆飛煙,每回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忘拿來與她同賞,在這種環境裡成長的鬱以莘,眼界還能小嗎?
「大朝奉。」
好不容易擺平了竹軒裡那個紈絝子弟的漫天喊價,夜已垂降,緩緩由「懸恩當鋪」後門走出的鬱以莘,腳才剛踏出一步,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呼喚。
輕輕一回頭,鬱以莘淡淡一笑,欠了欠身,「出了鋪子就不用這麼喚我了,李叔叔。」
「唉,看看我忙成什麼了,莘丫頭,」摸摸頭,「懸恩當鋪」的三朝奉——李克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兒個當鋪來的人多的簡直快把我搞瘋了!」
「沒事的,李叔叔,」抿嘴一笑,鬱以莘緩聲說道,「不知道叔叔喚我是為了……」
「哦,對了,這個,」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李克禮連忙將手中的包袱遞到鬱以莘眼前,「張老太婆這東西其實早轉了十家當鋪了,可他們都不願收,最後才轉到咱們『懸恩』來,不過說實在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哎呀,看看我,要是李叔叔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這事兒呢!」接過包袱,鬱以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老實說,這東西的來歷莘兒也不清楚。」
「什麼?!」李克禮整個傻眼,「這世上居然有連你都不清楚的東西?!」
也難怪李克禮會感到意外,雖然鬱以莘平常看起來總是溫溫吞吞的,說話慢、走路慢,吃飯更慢,可她那雙晶亮清澈的「慧眼」可從沒讓人失望過。
「李叔叔,莘兒本來就不是無所不能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鬱以莘開啟包袱端詳了半晌後才又開口,「至於這玩意兒……確實談不上名貴,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其中似乎透露著些古怪……」
「古怪?」一聽到這兩個字由鬱以莘口中說出,李克禮立即興奮地大笑了起來,「那太好了,你趕緊拿回去研究、研究,最好能讓咱們『懸恩』再出一次風頭,讓那群老在背後說我們壞話的同業全閉上鳥嘴……」
鬱以莘當然明白李克禮為什麼會這麼說,儘管「懸恩當鋪」成立不到三年,可生意卻好得足夠讓許多老字號的當鋪眼紅,「盛名所至,謗亦隨之」,這可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因此,與李克禮道過晚安之後,鬱以莘便回到自己的住處,把包袱中的手鏡拿出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省得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弄錯了些什麼,落得一個讓同行看笑話的結果……
到底哪裡古怪?
坐在房內,鬱以莘皺著眉端詳那面張大嬸拿來當鋪的手鏡已整整三個時辰了,可她就是端詳不出,它究竟是哪裡會讓她產生「古怪」的感覺……
這面手鏡的手把及鏡框,是由紅木打造而成,鏡背,以相當簡單的線條刻畫出一隻沉睡的鳳,鏡面,則是由銅打磨而成,年代雖是有一些,可卻是當代尋常女人家人手一把的,一點也說不上稀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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