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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那邊說大人和孩子都沒了……我也不是沒有懷疑，可是蕭致遠掩飾得太好了。出生證明、醫院手續無懈可擊……而我潛意識中，也不願想起你姐姐……所以，直到幾個月前‐‐廣昌競標我即將贏蕭致遠的時候，蕭致遠打電話給我。他說養了四年的女兒，其實是我和子曼的孩子‐‐他說，可以把樂樂還給我，條件是讓上維進入第二輪。&rdo;

&ldo;他為什麼……不早些吿訴你？　&rdo;

&ldo;他也有自己的考慮吧。換了我，這張王牌不到最後時刻也不會甩出來‐‐再說，我和子曼的關係一直非常保密，就連蕭致遠也一直以為，那個時候子曼死心塌地效力的物件是我的三叔。

&ldo;其實以我的個性，本應該拒絕他的提議。因為廣昌即將到手，我沒有理由放棄‐‐可是偏偏神差鬼使地，我答應了，把樂樂接了回來。&rdo;他閉了閉眼睛，輕嘆―聲，&ldo;或許是因為……這幾年，我真的……很想你姐姐。&rdo;

他自嘲般笑了笑，不再說下去。

是啊，他還能說什麼呢？當初惱羞成怒之下趕夏子曼走的是他自己，明知她懷了孕卻不聞不問的也是他自己……卻怎麼都沒想到，那場車禍來得這麼突然，即便後悔得難以言說，一切也都來不及了。

桑子衿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現在，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為什　……這樣想哭呢？

原來，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清醒著，只有自己是傻子。

從一開始，蕭致遠和姐姐就清楚彼此間的關係，他們不約而同地瞞著她……只有自己像是傻子一樣，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其實……自己才是他們之間的工具吧？

到頭來，那點所謂的親情和信任，也這麼廉價……

不過是一張商業合同之間的權衡罷了。

呵，像姆媽說的，自己真像個傻子啊。

&ldo;樂樂自從來到我身邊，情緒一直不好，我花了一個多月才和她熟起來，卻不敢告訴她我才是她的父親。&rdo;方嘉陵談及女兒，唇角驀然綻開一絲溫和的笑意，&ldo;謝謝你們將她養得這麼聰明可愛。&rdo;

桑子衿聞言苦笑。有什麼用呢……樂樂，終究還是不能跟自己走的啊……

&ldo;子矜，還有一件事，我依舊想麻煩你。&rdo;

桑子矜滿臉警惕。

&ldo;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很不負責任，可是我還是得說‐‐&rdo;方嘉陵苦笑，&ldo;下個月我就要訂婚，只是對方不會接受我有一個私生女……&rdo;

桑子矜倏然站起來，手裡的一杯咖啡一揚，盡數潑在了方嘉陵臉上。

她甚至不知道說什麼好，深呼吸良久，才說：&ldo;這一杯是替我姐姐潑的。&rdo;

方嘉陵沒有去擦，只是摘下了眼鏡，平靜地回答：&ldo;是，應該的。&rdo;

桑子矜重新坐下去，語氣間已經沒有任何情感，&ldo;你是想把樂樂交給我嗎？&rdo;

他定定看著她，良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