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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搬東西的。樓裡也有幾家順路幫忙搬貨的老人並不瞭解詳情,多問兩句就把地址給透露出去了。
羅慧攙著老太太,帶著章父來店裡的時候,章母正在和章澤商量店鋪裡要怎麼裝修。
“春娟,”章父吶吶站在門口,侷促地不敢進屋,反倒是羅慧攙著老太太理直氣壯地進來了,轉一圈過後,還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大嫂,大中午的,吃飯了沒”
章母越過她,理都不理,直接將手上的一盆髒抹布擱到桌面,冷冷看著章父:“你來幹嘛?”
被無視了的羅慧眉毛一跳,抿住了嘴。不過她能忍,不代表老太太也能忍,章奶奶當即一把甩開羅慧的手,轉身朝章母道:“他是你男人!你問他來幹啥,我還要問你想幹啥呢!”她說罷,冷哼了一聲,喊著章父的名字:“才俊!你來說!”
章父躊躇了片刻,張了張嘴,眼神深刻掙扎。章母抬頭盯著他,臉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去,只覺得自己大概從未認清過這個共枕人的真面目。丈夫帶著弟媳一家離開的那些天,她想過無數種可能。也許丈夫會忽然回家懇求自己的原諒,也許他會開啟天窗地告訴自己他還兼顧這個小家,也許他會說帶著老太太他們離開的這幾天只是權宜之計。但是一天一天的,每天清晨的希望在日落後被無情打散,章母習慣了失望和心寒,心就漸漸的冷了。
這一刻章父的沉默,不過是讓她本就降溫了的心更堅固一些罷了。她知道,在婆婆和自己一家當中,丈夫做了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個選擇。
章父不說話,羅慧便笑眯眯地替他開口:“嫂子,媽的意思是,你們既然要離婚,那家裡的那些東西,大伯和你的兩份,是不是應該分開算一下?”
“是這樣嗎?”章母仰著頭,冷冷的盯著面前漲紅了臉的男人,等待了片刻沒有得到答案,她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章才俊……章才俊……我嫁給你快二十年,沒白吃過你一粒米,沒白花過你一分錢。我替你帶大兩個孩子,替你洗衣服燒飯鋪床疊被,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對吧?行,我同意,一碼歸一碼,該你的我一分也不會多要。”
不等章父回答,她轉身進店上了閣樓。章父一直維持著漲紅了臉的木訥模樣站在店門口,根本不敢抬頭看站在屋裡的兩個小孩。章澤和章悌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就跟刀片在割肉似的,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這一刻只覺得自己顏面掃地。可他捨棄不下生她養她的母親,捨棄不下和他一個鍋裡吃了十多年飯的弟弟,他好不容易才在失去了幾十年後尋找到這份額外的溫暖和親情,從小乾涸貧瘠的土地一朝得到滋潤,就像一個沉湎其中難以自拔的癮君子,他不想從這塊泥沼裡掙脫出來。
章悌握著章澤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她盯著章父,直看到章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才輕聲對章澤說道:“我恨他。”
章澤的臉色同樣蒼白。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重活一遍的他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卻也失去了上輩子不曾缺少的完整家庭。也許這就是有得必有失,至少對母親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
☆、第二十四章
羅慧和章凌志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顯而易見的鬆懈,事情雖然不像他們所想的那麼順利,可彎彎繞繞,到底拐到了這裡。
改簽款的數目章父早就說過,四萬多塊錢加上章澤一家原本的積蓄,滿打滿算五萬塊錢總少不了。這筆錢即便不能完全拿到,可以到手一半也總比一份不得要好。想到這裡,羅慧的眼神有些陰鷙,如果早知道大嫂的脾氣在短短月餘時間裡轉變地如此剛硬,她從一開始就不會把心中的強勢表達出來。可惜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計劃中的五萬塊錢,註定有一半要插上翅膀離她而去。
不過這也未必是件壞事,章母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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