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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兩個人聽到了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時同一時刻抬起頭來,相視互笑。她放下半截筆桿吹了吹上面的墨跡,笑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孩子,你看她是不是很可愛。”上面的白月淺穿著一件很是復古的碎花裙子,頭髮分成兩股紮在頭頂上。尖尖的小下巴,一雙眼眸子跟她母親一般晶亮璀璨。
這是她最近的一段時間的一張照片,宮千緲只是簡單地畫了一部分,能照著圖把人給認出來就行了。她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無論是不是能證明白月淺在白斬月身邊她都要離開這裡。給柳亭的承諾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心上,她絕對不能死在他們父女面前。
柳亭仔細地看著畫上的小孩兒,嘆氣道:“果然很像!”若是白斬月看見自己有這麼大的女兒,他會不會大吃一驚?他輕輕地一笑,把她手裡的畫卷了起來,朝她搖搖手。
兩人走出去,屋簷上落下的水都變小了不少。他轉頭看她,瞥見她一臉的惆悵。他一言不發,站在廊下看著天。興許是因為月落山莊地處山間的緣故,這周圍看起來都霧氣騰騰的,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白斬月見他們的時候以本尊相見,這裡面似有玄機啊。柳亭暗暗地彈出一縷靈識來想要去感知下這裡有沒有聖天靈珠的氣息,手指剛生出來忽然見白斬月竟然從迴廊的另一頭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兩位公子換好了衣服怎麼不去花廳裡坐坐,要是吹著風受了涼豈不是我白某人招呼不周了!”銀色飛揚,銀裳亦隨之翩躚舞動起來。銀紅的瞳眸掠過柳亭落在宮千緲的身上,他轉了步子走上前,不笑自生的嫵媚芊芊而流,道:“林公子,你看起來身子像是很不舒服呢。”
他這樣不明意味的靠近著實讓宮千緲嚇了一跳,面對著他的笑時雙眸中已經蘊出了水簾來。他的溫柔是那樣熟悉而她卻要視而不見,這能行麼?心裡有個聲音驚慌地問自己為什麼命運會做出這樣的安排,臉上只能僵硬地笑著回覆他:“多謝莊主關心,墨軒的身體沒什麼大礙。”
她埋著頭儘量低不去看白斬月的眼睛,她深深地明白只要落入他眼瞳的溫柔裡就會淪陷下去,在沒有找到白月淺之前她不准許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她不是怕死,是怕又一次地死在他面前。
“莊主,在下想跟莊主打聽一個人。”柳亭乘機走上前來,不做痕跡地在他們中間擋了一下,亮出手中卷著的畫卷道:“莊主可認識這話中的小女孩兒?”
眼眸下移,落在那畫中人上時白斬月的臉色微微一變,道:“為什麼這麼問?”這不是他女兒的畫像麼,為什麼會在他手中?
第9卷 第875節:若是故人(七)
“是這樣的,我們在不久前在河邊發現了一位生病溺水的夫人,她說自己久病纏身已經不行了央求我們幫她尋找失落的女兒,若是找不到也可以去尋孩子的父親。那位夫人跟我們形容過那小姑娘的樣子,墨軒熟記於心才能將她畫下來。至於那孩子的父親嘛……”宮千緲故意地頓了下,道:“那位夫人只說叫白斬月,至於其他的來不及說人就嚥氣了。”
袖中的手指彎曲成團,指骨輕響了一片。白斬月的臉色驀地變得難看起來,道:“你倒是說說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徵?”
緲緲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平靜的心湖中宛如被投下了一塊大石頓時激起了千層浪子來。白斬月雙眸一沉頂住了她,嚇得宮千緲心裡蹦蹦亂跳。柳亭也在一旁替她暗暗操心,淨說些瞎話,她什麼時候死了嘛!現在可好,面對著白斬月的逼問他倒是好奇宮千緲要怎麼應答。
“那位夫人長得還漂亮……”她眼光閃爍,有意地避開白斬月小聲簡單地敘述了一下自己落水後的狼狽樣子。白斬月聽著她的話,眸色越沉,最後只是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們。
她臉上路出窘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