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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問：&ldo;你祖父用了嗎？&rdo;

&ldo;沒有。我們不知道怎麼用。另外，我祖父忙於公務，也沒有時間去搞清楚怎麼用那東西。&rdo;

&ldo;它現在在哪兒？&rdo;我丈夫問。他以為總督會把這架望遠鏡捐給學校。

&ldo;我不知道。僕人們以為那是水泵，想用它壓水，但不行。現在可能放在後院的垃圾堆裡了。&rdo;

&ldo;不知還能不能找到，修一修。&rdo;我丈夫又說。

她說：&ldo;恐怕找不到了。我上次見到那個望遠鏡的時候，僕人們已經把鏡頭的玻璃取出來了，他們拿那塊玻璃在床上找蟲蟲。&rdo;

有一天，我的一位朋友來拜訪。我對她說：&ldo;好久不見了。你出遠門了嗎？&rdo;

&ldo;對。我到公公家住了幾個月。我公公是廣東總督，婆婆剛剛過世。這次我回京城是給公公找個妾的。&rdo;

&ldo;你公公多大年紀了？&rdo;

&ldo;七十二歲。&rdo;

&ldo;給這麼大年紀的人找個妾，你有什麼辦法嗎？&rdo;

&ldo;我說不準會花錢給他買個妾的。&rdo;

幾個星期後，她又來拜訪，還帶來了一位年輕姑娘。這姑娘十七八歲，長得很好看，頭髮梳得很漂亮，臉上塗著脂粉，身上穿著綢緞衣服。我的這位朋友告訴我，這位姑娘就是她給她公公找的妾。她說，她花了三百五十兩銀子把這個姑娘從鄉下一戶窮苦人家買了過來。

我問她：&ldo;你不覺得父母這樣賣掉自己的女兒太殘酷嗎？&rdo;

她說：&ldo;也許是有點殘酷，但賣女兒的錢可以讓他們買些地，養活一家人，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他們的女兒從此也可以吃著山珍海味，穿起綾羅綢緞，過上舒服日子。要是不把女兒賣給有錢的人，他們也只能把女兒嫁給窮人家，丈夫可能對她好，也可能對她不好，而且她還得賣命一樣給夫家幹活。如今她嫁給達官貴人做小妾，雖說規矩多，但卻用不著做事，生活舒適。因此，她孃家過上了好日子，自己的日子也會過得不錯。&rdo;

我們喝茶時，我的這位中國朋友想見見我丈夫赫德蘭先生，很多上了年紀的朋友都曾提出過這個要求。我叫他進來。

他進飯廳時，那個年輕姑娘就站起來到大廳裡去了。

我朋友向我丈夫問過好後，朝著那個年輕姑娘的方向神秘地點了點頭，說：&ldo;就是那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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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晚清婦女的社交生活

中國人的禮節、習俗以及中國社會的特點，曾引得無數文人墨客撰文立著，而且在將來的幾百年中研究社會學、宗教、哲學、文明史的學生仍然會繼續在此領域挖掘下去。然而，至少在目前看來，這些研究很少能觸及&ldo;廬山真面目&rdo;。這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這個領域涉及範圍如此之廣、資料如此繁多，無法蒐集完整，這使從事該領域研究的人士望而卻步，無法得出可靠的結論來。‐‐ar高蓋《變化中的中國》

在任何一個民族中，家庭生活都是不容侵犯的，除親朋好友之外，人們無法瞭解他人的家庭生活。對陌生人，我們大門緊閉；對敵人，我們則大門緊鎖。只有對那些屬於同一種族，而且能與我們和諧相處、心靈相通之人，我們才敞開大門。倘若外族人來到我們的家門前想進去，我們該說些什麼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拿出一些能證明自己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以是一封介紹信，也可以是某種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