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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比劃劃:「不過失之東吳,收之桑榆,誰成想,去年竟然在賦樂縣的一座山底下發現一個大金脈,可真是聚寶盆一樣。」
「這下賦樂縣百姓開心了,總算是撥雲見日,地裡開始直接長錢了,他們也沒報關,自己直接開始開採;但是旁邊且昌縣裡的人聽說了,也要來到此地採礦,畢竟世道艱難,發現了金礦可以雨露均霑嘛。」
縣令咧咧嘴,他對此事的看法是,好好的日子不過,偏發現了一個什麼礦:「賦樂縣哪能同意,明明是自己縣出來的礦,且昌縣這不是明搶嗎?且昌縣的想法也很單純,金脈上也沒寫著賦樂縣幾個大字,你叫它它答應嗎?那就應該見者有份。」
「壞就壞在這個爭搶上,兩個縣一個想獨吞,一個想分一半羹,實在是談不攏,礦也放下不開採了,雙方各出了頭頭,約了一片空地就開打,此地人打的實在,雙方互有勝負,組織動員工作越來越有經驗,越打規模越大,到現在已經每個縣動員了一萬多人,就在這開闊地面上發揮了。」
凌霄按著劍柄,疑惑問道:「按理說就是一個打群架,打幾天也就算了,為什麼打了這麼久?」
縣令覺得此問題最難回答:「將軍有所不知,一個是金銀財寶動人心,再一個此地民風彪悍,注重名譽,性格又爭強鬥狠,足足打了有快一年了。」
凌霄伸手指著空地上還在嗷嗷廝殺的雙方:「官府也不管?」
縣令當即稍微歪了一下腦袋,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將軍,我們是眼看著這場械鬥不斷擴大,可是當地縣衙裡一共才二百人,扔進群架裡還不夠這些鋤頭菜刀塞牙縫的,我們實在是管不了啊,我每天都來這裡勸架,等到雙方打累了暫時休戰的時候,再下去勸勸他們。」
「不怕王爺將軍們笑話,窮山惡水出刁民啊,我不勸還好,越勸他們還越來勁,話不投機半句多,打的更是昏天黑地了,我都受傷好幾回了。」
凌安之把下巴墊在劍柄上一邊聽著縣令介紹,一邊看著這個戰場,扯著嘴角,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他久在軍中,深知在軍備條件相當的情況下,最能決定勝負的就是悍不畏死的決心,兩軍陣前他們為了鼓舞勢氣操碎了心。
可這個地界,人家自動自覺的就眼珠子通紅的衝鋒陷陣了,彪悍異常,同仇敵愾,輕傷不下火線,這軍心太齊了,完全不用鼓舞,他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
共同進退的決心、視死如歸的勢氣,為什麼不能為他所用呢?這要是成了他的兵,入了軍籍,當地也沒人打架了,一舉兩得,多好!
他眼中綠光一閃,猶如餓狼見肉,站起身來,直接大步就到了縣令面前,沉聲問道:「這些人開礦,不過是為了一碗飯吃,如果給他們一個飯碗,還打什麼架呢?」
縣令一腦袋愁雲繚繞,還以為凌安之是來興師問罪的,憂心忡忡地說道:「凌將軍,實不相瞞,本地多山,土地就沒勁,而且經常滑坡泥石流,自然災害不斷,哪有那麼多飯碗啊?」
凌安之用下巴指了指許康軼:「就算是開了金礦,那也是皇家的,發現了就要收歸國庫,和這些百姓有什麼關係?」
許康軼水晶鏡後邊眼光一遲疑,心想,和我們皇家扯上了什麼關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有礦。
知縣一遲疑,他摸了摸小鬍鬚,疑惑道:「真的要收歸國庫?」
凌安之再接再厲,解釋道:「郡王殿下在此,不信的話,可以讓郡王殿下親自釋明一下。」
自作主張。
許康軼看著面前這個不知道打什麼餿主意的大尾巴狼,等著看看他又出什麼洋相,沒說話微一頷首,算是預設了。
知縣想到打群架這大半年來死傷的百姓,心裡有一絲悲憫,真是一生辛苦為誰忙,嘆了口氣:「唉,那賦樂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