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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心本在熟睡之中, 根本不知道臥室裡進來了人, 此時被人突然一拍,直接嚇得直挺挺抱著被子坐起來,再看到黑暗中一雙綠油油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眼睛,花容失色, 張口就想一聲尖叫——
凌安之一伸手就捂住了杜秋心的嘴, 說道:「別叫,是我。」
杜秋心三魂七魄都嚇飛了, 任何一個女子半夜發現床邊有個男子, 估計都是這個反應,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誰?」
直接把凌安之問沒詞了, 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夫君,半夜進了小老婆的房間,被人家問你是誰,實在是——面子過不去。
「杜大小姐, 我是你名義上的夫君凌安之。」凌安之哭笑不得,他伏在杜秋心耳邊小聲的說話,沒辦法, 杜秋心的外間屋還睡著兩個守夜的丫頭,杜秋心一嗓子叫出去,整個王府就全都知道他深夜潛入了侍妾的臥室,結果被人家當流氓犯了。
「我把手拿開,你不許叫?」凌安之綠色的眼睛在夜晚閃閃發光,盯著她問道。
杜秋心剛剛有點恢復了神智,她第一次看到凌安之在晚間這野獸似的眼睛,嚇的都有點發抖,但是還是強撐著點了點頭。
凌安之道:「穿上衣服,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罷就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個火種,點燃了一盞株座裡的蠟燭,讓屋裡好歹有點光亮。
他一回頭,看到杜秋心還是靠著床裡,抱著被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凌安之抬頭看了看窗外,雖然還是大黑,不過一會啟明星就要升起來了,他催促道:「快穿衣服,跟我走。」
杜秋心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你是從軍中回來?你背過身去,我才能穿衣服。」
說著,眼神還偷偷的往床頭的堅硬的翡翠枕頭看了一眼。
凌安之實在不知道該什麼表情對杜秋心說話,他貼近了杜秋心,玩味兒似的悄聲問道:「你以為我在軍中憋的獸性大發,回來非禮你來了?是不是我一轉身,你就打算用那個翡翠枕頭砸我的頭啊?」
一看杜秋心略顯尷尬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實在是心裡不爽,他下地隨意找了兩件衣服丟到了床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真真狗咬呂洞賓,快點套上衣服跟我走,你相好的澤親王來了。」
「什麼?…是真的嗎?!」杜秋心整個人怔住了。
等杜秋心更衣完畢,凌安之伸出一隻手指豎在唇間,沖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緊接著就攏著她的肩膀,悄無聲息的掩上門到了室外,幾個起落就避開了淩河王府的重重守衛,越過院牆,小廝正安靜的等在牆外。
許康瀚已經在文都城條件最好的客棧盛魁客棧住下了,凌霄和他在一起,保護他的安全。
凌安之用手指扣了幾下二樓最裡間的門,杜秋心至今都不太相信凌安之說的是真的,可能是這位窮極無聊,想出什麼新辦法來消遣她的。
——直到她看到了親自開門的澤親王。
杜秋心雙目陡然瞪大,滿眼不敢相信的驚喜,兩個人相顧無言,杜秋心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凌安之和凌霄就住在隔了一間臥室的房裡,天快亮了,兩人胡亂的合著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凌霄鬼頭鬼腦,老是看著凌安之嘲弄的似笑非笑。
「你說這名義上自己的侍妾,現在在隔壁男人的房間裡,你猜猜他們兩個在幹嗎?」凌安之兩手抱著後腦勺,百無聊賴的問躺在裡邊的凌霄。
凌霄眼睛換成盯著床頂,雙手搭在胸腹上:「你還是想想怎麼安頓杜小姐吧,總不能老放在王府裡,之後由你當看守來保護人家和澤親王偷情吧?萬一生出個孩子來,算誰的?」
凌安之死沒正經的將長腿支起來老高:「也許和老傢伙一樣,也來一個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