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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豐對凌安之也感覺不可思議,他平心而論,安西軍武器陳舊,士兵也不行,回紇騎兵又悍不畏死,他也想不到這個人怎麼做到的:
「傳聞凌安之兩個回合在軍中生擒了拔野古,一掌劈死了拔野古的奔馬,猶如神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澤親王聽了饒有興趣,畢竟能讓田長峰和楚玉豐都說好話的人不多了,他慢騰騰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掌劈奔馬?這…不可思議…,現在黃門關是他在管事嗎?」
這一句話提醒了田長峰,田長峰眼睛一亮,僥倖地說道:「凌雲放手讓他三弟折騰,能不能讓凌安之給咱們網開一面?他只要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就行了。」
楚玉豐輕輕哼了口氣,直指要害:「那個小子可不糊塗,聽陳恆月和相昀暗中觀察之後回來說的,他上了城牆沒做別的,就是研究紅夷大炮,我看他胃口大的很,巴不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再弄一千門大炮才好。」
「咱們的武器從他地界裡過?還不立馬搶了去?」
澤親王用力掐了掐眉心,轉了轉眼珠,他萬事看得長遠:「安西軍多年來一直是老王爺淩河王負責,現在是凌雲暫時代父統領,如果凌雲能力不足已經放手交給凌安之的話,凌安之以後就是西部統帥、一方大員了,前途無量。」
澤親王想了一會,感覺思路飄遠了,將話題拉了回來:「有沒有可能他根本發現不了?」
楚玉豐翹著的二郎腿搖了搖,一副別胡思亂想了的神情:「在一年前,凌安之曾經帶著心腹凌霄暗查過四殿下走私的線路,都查到甘州了,只不過由於其他原因,功虧一簣了;他常年擺弄軍備,碰上好東西都會聞味兒,別想著能瞞天過海。」
澤親王疑惑道:「既然是暗查,怎麼知道是凌安之和凌霄?其他原因是什麼?」
楚玉豐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不過說的還是真心實意:「他們兩個身手言語倒是都沒什麼破綻,就是外形太出眾了,一個有錢的浪蕩公子哥想招惹他們,一路尾隨,結果在甘州隴西快進兵工廠的沙窩子裡,給說破了行蹤。」
澤親王聽了哭笑不得,長得好到連間諜都當不上還是頭一次聽說,澤親王眼中閃過虎背熊腰的老淩河王和內閣大學士凌川,真想不出凌家還能出玉樹臨風的長相來。
他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坐直了,瞳孔縮了縮,想到了個主意:「凌安之是為了朝廷查走私嗎?」
楚玉豐用鼻孔哼了口氣,嘴角撇了撇鄙視地答道:「他就是想給安西軍填傢伙事兒,指著朝廷對軍隊發善心,這回他們差點沒全軍覆沒集體餵狼就是下場。」
澤親王繼續追問道:「他為人怎麼樣?」
楚玉豐對這人好像有點研究,無奈地說道:「打了幾天交道,桀驁不馴,目下無塵,一會一個鬼主意兒。」
「對四殿下倒是非常感興趣,幾天以感謝為名專程親自求見了四殿下兩次,不過四殿下沒見他,後來識趣了派心腹凌霄陪我們走了一趟,不過四殿下猜到他們沒憋好屁,也沒見。」
澤親王不再說話,緩緩地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屋裡的燭光在他側臉上打下了一大片陰影。
再張口時聲音裡好像有一些胸有成竹的篤定:
「這是一個有心開疆闢土打仗的將軍,安西軍以後可能就是他的,無論是暗查甘州還是拜訪四殿下,都是因為有所求,咱們以護送四殿下入京換藥的名聲請他來,到時候相機行事,如果他願意,讓他保咱們過突厥的地界,到時候黃金、軍備分他三分之一!」
田長峰抬頭,臉上閃過驚詫之色,問:「這無異於與虎謀皮,他萬一報給了朝廷如何收場?」
澤親王舔了舔嘴唇,眼神有點放空,他想到刀尖上舔血的四弟許康軼,在京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