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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千頃地一棵苗的餘情還是個女娃子,這回餘家的家譜算是傳不下去了。
他也不客氣,端詳了一下澤親王青白色的面龐,眼角微挑的鳳眼以及上唇的唇珠,好像明白了什麼,道:「澤親王大人,貴府可有吃的,最好是熱乎的,我和另外一個小人物還餓著。」
澤親王耐著性子和凌安之見了一個禮,一揮手吩咐下人馬上去準備宵夜,所有人都還沒吃,一邊就聲慢心焦地問凌安之道:「你可是從突厥領地來?地形熟悉些?沿途勞累了,將軍可否略喝一口熱茶也帶一路兵馬出去找人?事情是這樣的…」
沒等他說完,凌安之就打斷了他,說道:「不用找了,我知道這個人在哪。」
澤親王有點吃驚,鳳眼微微睜大:「你知道我們在找誰?」
凌安之心想,哥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身材澤親王更精壯高大一些,不過那個丹鳳眼、鼻樑和唇珠長得基本是一模一樣,看著澤親王急的要吐血的熊樣,他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在找翼西郡王,身材略單薄、丹鳳眼上唇珠微微上翹的。」
澤親王關心則亂,幾乎是一個健步衝上來握住了凌安之的兩個肩膀,強制壓制著聲音中的顫抖說:「他是生是死?」
身陷突厥,身邊沒有功夫好的侍衛,地毯似的明察暗訪,三日還沒有找到,生還的機率極度渺茫。
凌安之仰頭看著許康瀚,神情有點古怪,他感覺自己救回來的那個財神爺確實是名副其實的財神,而且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他言簡意賅地回答道:「活著,但是活的不太好。」
好像室內同時傳來了澤親王和小黃魚兒提著的心歸位的聲音,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問道:「他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凌安之和凌霄終於吃上了一口熱湯麵,之後看著整個澤親王府一晚上折騰的人仰馬翻,金尊玉貴的翼西郡王先是被挪進了條件最好的小黃魚兒的房間,十餘個軍醫出出進進,重新換上了最上等的金瘡藥之後由澤親王親自擦洗了身子。
之後被澤親王親自扶起來,貼著嘴角想將藥灌進去,奈何牙關緊閉,粗手笨腳的軍醫輪番上陣個個都束手無策,澤親王救弟心切,粗手笨腳地想硬灌一口,沒想到弄巧成拙,直接嗆到了許康軼,像一股辣椒水劃過了許康軼的氣管,發出一陣劇烈的嗆咳,傷口又開始繃開往外滲血。
不出意外,再這麼灌兩口的話,凌安之、凌霄冒死把他救回來的效果就是多活了二十來個時辰。
凌霄實在看不下去了,為了給重傷的翼西郡王養傷,這屋裡溫度太高,他已經把外衣閃掉,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上前輕輕地拿過藥碗,對澤親王欠身行禮道:「王爺,如果大家實在餵不下去,不如讓在下試試。要不四殿下天亮萬一發燒,就麻煩了。」
凌霄常年照顧凌安之,手又輕又準又快,眾人一個時辰沒有搞定的事,凌霄出面不到一刻鐘就安靜了。
折騰到現在,東方開始發白,一線天透出了一線日光,澤親王府一夜燈火通明,直到此時大家急匆匆的腳步聲才聽不見了,澤親王許康瀚為了照顧弟弟,早就換上了乾乾淨淨的黑色常服,此時正背著手,站在王府會客廳的臺階上,沉著臉看著一院子早上哭喪著臉回來的廢物。
楚玉豐看了看左右噤若寒蟬的人們,沉吟著上前一步,道:「我向南迎了百里,沒有接到凌安之,我想凌安之武藝精湛,自會趕來,咱們還是把人手用在找四殿下上吧。」
許康瀚不冷不淡地答覆道:「不用接了,他人已經來了。」
之後目光直接越過了他,看著楚玉豐身前身後彎腰垂手站立的人們,除了澤親王府派出去的——
單是四殿下身邊的武藝精湛的侍衛就有陳恆月、陳罪月、元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