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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膊大漢哈哈大笑,終於轉向了這個紫袍少爺,還在這少爺的臉上捏了一把揉了揉,果然是細皮嫩肉一看就錦衣玉食,他一邊說著:「我們要的嘛?」
一邊突然抽冷子用短刀捅進了紫袍男子的腹部,還將刀柄壓了壓,惡狠狠道:「我們就是要出一口氣!爺爺看不上你們這些漢人貴族趾高氣揚的樣子,你張嘴就輕飄飄的能拿出十萬兩銀子,是什麼家族出身的?我給了你活路,我看你既然能找人送銀子,也能找人滅了我們吧!」
「少爺!」剛才捱了一刀的藍衣青年一聲慘叫,聽著心都要碎了。
赤膊大漢將刀抽了出來,兇相畢露,像殺羊殺狗一樣,又要捅第二刀——
臺子上揚起一陣血霧,伴隨著什麼東西栽倒了「咚」的一聲,半天血腥味才飄出來,大家還以為是赤膊大漢直接給了紫袍男子一個痛快,再定睛一看,不知道為何,赤膊大漢已經身首分離了,腦袋咕嚕嚕的滾出臺外。
再一愣神的功夫,幾個臺子上剛才殺人的大漢全都人頭落了地,現場一片譁然,負責巡邏的黑衣人們頃刻間鋼刀出鞘,湧向中間。
凌安之一個起落就到了臺上,頃刻間已經撤下外套的下襟系在了紫袍男子的胸腹傷口上,一手拎著吟雪劍,一隻手抱起紫袍男子敏捷飛身跨上了小廝,和凌霄兩個人衝著兩個方向打馬揚鞭向兩個方向逃去。
左繞右繞,凌安之將後邊的追兵們溜成了一股,等到天色黑下來,他才一個快馬加鞭衝到一山坡上,小廝上山速度極快,幾個起落就蹬了山頂,將追兵甩在了山下。
凌安之趁著追兵上山的空隙,利用山上樹木的掩蓋,飛速地將小廝的馬蹄用衣服包住,掩飾住駿馬奔騰的馬蹄聲,順手解了傷者手腳上的束縛,一溜煙的跑回了客棧。
他向小廝指了指馬廄,讓小廝自己回去;自己從客棧臨街二樓的窗戶抱著人飛身滾進了房間,回身將窗戶掩上,將窗簾放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連客棧的狗都沒有叫。
凌安之將男子止血的繃帶解開,除下衣物開始看傷口,但凡捅傷,傷口和砍傷不同,砍傷傷口猙獰,但是頂多是骨折失血,一般不太死人;但是捅傷傷口較小,外邊看起來起來可能和不小心劃到的皮肉傷挺像,不過最易傷到主要臟器,兇險異常。
男子被捅這一刀也挺重,可能是凌安之看到赤膊大漢抽冷子動刀的時候,從袖子裡彈出一塊碎銀子打偏了大漢的手肘,這一刀沒傷到主要臟器,但也是重傷。
凌安之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又給上了金瘡藥將傷口包紮妥當,才算是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任務。這男子除了這一刀危及性命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一些鞭傷於傷,也不知道被虐打了多久。
為了不留下痕跡,凌安之除去了男子全是血的袍子系成一個緊緊的球塞到了床底下,隨意找了自己兩件衣服給男子套上,再用客棧的床單將男子裹住,開始手腳麻利的收斂屋裡的行李,待凌霄回來方便直接就走。
這個時候傷患竟然醒了,好像流血太多,雙眼焦距有點模糊,凌安之正收拾東西,聽到男子的呼吸頻率變了,回頭望著他。
青年男子被裹在床單裡,渾身血氣猙獰,臉色慘白,說不出的狼狽,他剛醒過來五官就疼得擰成了一團,冷汗順著鬢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貌似三魂七魄都歸不了位,還有力氣對凌安之道:「多謝搭救,必有重謝。」
凌安之湊到床前,也不客氣,笑眯眯地伸出兩個手掌張開,有點乘人之危地說道:「十萬兩!」
青年稍微點了點頭,提著一口氣,說話氣若遊絲:「剛才元朗還活著,請您回去也救救他,順便看看其他人也是否有救。」
凌安之搖搖頭,他見過的死人和垂死的人太多了,說得非常篤定:「那幾個人一看就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