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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西郡王,許康軼,果然是財神爺。
凌安之牽著他的戰馬「小廝」剛巡了傷兵所慰問了傷兵,缺胳膊短腿傷勢多悲慘的都有,中原地區天下太平,家家全是張燈結彩的過年;可是守住了國門的安西軍,卻已經大部分馬革裹屍,剩下的人人帶傷,即使他是鐵石心腸,在這麼個節日氛圍裡,也有點情緒低落。
他全走了一個遍,吩咐軍醫們別捨不得軍藥,好好給兄弟們醫治;再吩咐火頭軍多加兩個肉菜,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帳。
戰後,二哥凌雲押著被生擒的拔古野和絲結入京獻俘去了,把軍務放手交給了三弟。
城牆毀損嚴重,雖然料定西域各國暫時沒有一戰之力,凌安之還是不敢懈怠,他把自己的將軍帳設在了黃門關外的飲馬鎮軍營裡,這樣隨時可以照應黃門關。
這麼一來一往,就過了晚飯的時間了,如果沒有軍務,一般凌霄和雁南飛會和他一起用晚飯,今天天都黑了,還是沒有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
他走出帳門口,剛想張口問帳外的親兵小將軍回來沒,就看到兩個人繞過中軍帳外的籬笆牆,步伐一致的向中軍帳走來,頎長勁瘦的是凌霄,旁邊身材纖細的不是雁南飛,他眼睛一亮,竟然歡撥出聲:「梅姐姐?」
不過估計他要是知道一會要遭的罪,估計就不會如此喜出望外了。
第11章 屹立風姿
凌安之馬上就沒有正形,也算是劫後餘生第一次看到梅姐姐,心花怒放的快步迎了出去。
梅絳雪一向穩重,玉步在一左一右兩個將軍的陪同下進了中軍帳,這幾步歡聲笑語不斷,待她在椅子上落座,撫了撫滿頭的秀髮,才問道:「凌霄說你受傷了一直未愈,可有此事?」
凌安之訕訕一笑,像是做壞事被抓到了的小偷,用手摸著脖頸道:「一點小傷,還讓姐姐掛心了。」
「胡說,受傷十餘日越來越嚴重,還一點小傷,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也不愛惜自己,」梅絳雪溫柔的斥責了他一句,凌安之聽到這麼暖心的關懷,感覺帳內的溫度都升起來了,直到聽到了梅絳雪的下一句話——
梅絳雪轉向凌霄,吩咐道:「把他上衣除下,讓我看看傷口。」
「啊?」他大驚失色道:「換大夫了啊?」年少時有一次練武時誤傷,換藥時差點被梅絳雪疼死的感受彷彿還在昨天,梅絳雪當時就挑著眉梢告訴他:不會輕手輕腳的給人清創,少爺忍耐些吧。
凌霄按著他的肩膀,讓梅絳雪細細處理他的傷口,梅絳雪凝神細看,見這傷口近一尺長,比前幾天腫的更高更顯猙獰,膿水混著血液源源不斷的往外滲,紗布粘連著全都貼在了身上。凌霄這兩天給他清理傷口,換完了也是渾身大汗,根本按不住他。
直看得梅絳雪柳眉蹙起,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道:「砍傷本不太嚴重,可能是回紇騎兵刀口常年砍砍殺殺所帶的髒物太多引起了感染。幸虧天氣寒冷,如果天氣炎熱,炎症發的快,一旦發起了高燒了麻煩了。」
想像著梅絳雪給人治傷時所下的重手,和她的婉約氣質可是判若兩人。凌安之渾身肌肉都繃緊了,一邊咧著嘴等著梅絳雪的辣手摧「花」,一邊貧嘴道:「梅姐姐,我身強力壯,哪那麼容易就麻煩了?輕點輕點…疼!」
梅絳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還沒動手呢,至於嗎?抬頭向凌霄使了一個眼色,一邊轉移他注意力的說道:「越是年輕體健的人,遇到毒素髮燒之後就越是危險,很容易一下子就被感染打倒了。」一邊眼疾手快的開始撕紗布。
凌霄接到了梅絳雪的眼神,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肩膀,一個胳膊用肘部按著他的腰,把他固定到床榻上,頃刻間一條紗布連血帶肉的就撕了下來,凌霄看到這個狠勁都吸了口氣一閉眼,凌安之更是疼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