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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大鵝!」麥叮咚丟開書半起身,對遠處喊道。
「別叫我大鵝!」正在整理書架的小孩怒氣衝天,齜起牙就昂首闊步朝麥叮咚跑過去,「你再叫!你再叫!」
「大鵝。」
青年四肢修長,此刻卻蜷在躺椅上擺出冷宮怨婦的姿勢,他慢慢抬頭,眼眶竟是微紅,「大鵝。」
訛獸目瞪口呆,隨後手忙腳亂道:「怎麼了你。」
「我不想看到他。」瀲灩水光閃在眼角,一副委屈脆弱的模樣。,」他書拿反了,一點都不尊重這些書,我不高興。」
訛獸頭刷地轉過去。
在書店戴墨鏡,可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麼!不是偷書賊也是猥瑣搭訕男!
他抬起腿在地上蓄力擦了兩下,然後小馬駒一樣飛一般衝過去,「你出去!」
原本安安靜靜的古書店亂作一團。
始作俑者安心躺回去,枕著胳膊這才安心入睡。
夢裡有個巴掌的黑色土豆橫在馬路中間,然後對茫然的麥叮咚窮追不捨,一邊彈跳一邊咬他腿、扯他衣服。
甩也甩不掉。
「別!」
麥叮咚驚呼夢醒,盤坐著大聲喘氣。
夜深後書店內只有寥寥幾人。
燈光昏黃,他扭頭尋找訛獸的身影,旋即嗓子被掐住般停止呼吸——
一個黑色的土豆躺在訛獸手裡。
小孩顛顛土豆,嫌棄地問道:「你荒郊野嶺上山挖土豆去了?所以支支吾吾才不肯告訴我?」
「不是···」麥叮咚一骨碌爬起接過土豆,麻溜去圖書管理員工作間取了個打火機。
火焰無情燃起。
這顏色他太熟悉了。
和冰箱裡那玩意兒是同根生。
照以前他早因為這新鮮事物呼吸急促,可近日煩心事多的他頭疼,只想把這些東西全趕出自己的生活。
訛獸推開門,將手上剛拿到的信封遞給麥叮咚。
「等會燒,看看這個。」
白色信封沿邊燙金,紋理古樸。
「誰送的?」黑土豆消失不見,麥叮咚甩甩手接過信件。
裡面是一張微微泛黃的紙,沒有落款,只有寥寥數字:
異象頻出,怨氣四溢。
積善餘慶,崇惡日隱。
桃花村中兇鬼作亂,生死顛倒,恐有化虛為實之勢。
望儘早前往觀其始終。
訛獸踮起腳讀完,皺眉答說:「不知道,收拾書的時候突然發現的。」
「看看監控。」手指摩挲紙張邊緣,麥叮咚抿起嘴唇,心神不定地坐下。
異象頻出,怨氣四溢。
這是阿婆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也是她唯一認真解釋為什麼抽打「病人」的一句話。
寫信的人知道些什麼。
「桃花村···」麥叮咚眯眼回憶,想起那條桃花村少女失蹤的新聞。
所以這條幾周都還未結案的事件,和「怨氣」有關?
「沒人靠近過那裡。」訛獸探頭進來匯報導。
他坐到麥叮咚身側,「怪了。」
「這人講話怪裡怪氣的。」訛獸在麥叮咚眼前揮手,「你想什麼呢?」
麥叮咚撇撇嘴,側首看向扎個小辮的男孩,躊躇是不是該把事情告訴他。
那天回家不說,是怕這最愛刨根究底的小子對怨氣感興趣,衝動行事惹出點麻煩。
可這信···
直接宣佈他躲沒用,事情總能自己找上門來。
黑土豆,桃花村,兇鬼作亂。
阿婆又或許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