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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畫的是一位女子,正值冬季雪花簌簌,女子身穿緋紅斗篷站在一顆盛放的白梅樹旁,笑意莞爾。
她在銀裝素裹的天地間,遺世獨立,美得驚艷。
這女子正是宇文允的生母許若嫣,他半歲不到的時候就被人害死了,多年前和傅瀾汐還是極要好的姐妹。
憶起當年往事,傅瀾汐再也無法逃避,她有罪。
宇文允臨走前,傅瀾汐又跪下,磕頭苦苦哀求:「諾兒是無辜的,她單純善良,不該是她替我贖罪,求你放過她,求求你,皇上。」
「她在地牢裡沾染風寒病了,等她痊癒,朕讓她來看看你。」宇文允說完,抬腳走了。
雲秀宮外。
清影等在臺階下。
宇文允問:「人送回未央宮了嗎?」
「回皇上,還沒有,小郡主留下來用了晚膳,說是要等您回去,與您有話說。」清影答道。
「她晚膳都吃了些什麼?」宇文允又問。
「只喝了兩口甜湯,其他的都沒動。」
宇文允想,她身子嬌弱,還吃這麼少?恍然間,他不禁想起浴閣裡看到的畫面,甚至沒有聽見清影又說了句什麼,便再問了一遍。
清影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清楚,理了理嗓子,清清楚楚地道:「皇上,文大人已在御書房等候多時,若您要回崇華殿,屬下這就讓他先回去?」
「先去御書房。」
昨晚宮變,老皇帝被傅家父子打得身受重傷,被宇文允救後,他卻要召三皇子宇文丞回宮,屬意三皇子繼承皇位。是宇文允手把手逼著他寫下的傳位聖旨。聖旨和傅家父子手中的兵符倒是拿到手了,可傳國玉璽老皇帝卻不願意交出來。
今早朝堂之上,許多大臣頗為不屑不敬,說宇文允的皇位來得不正統。
文大人便是因為此事而來。「皇上,不然臣派幾個輕功了得的高手去太上皇的寢殿搜查一番?您看可還是不可?」
宇文允答得乾脆:「可。」
「好,那臣這便著手去準備。」
之後,兩人又談論了些朝中官員調動的事情,從御書房出來已是子夜。漆黑的夜空星子三三兩兩的點綴著,圓月當空,撒下一地清輝。
宇文允走在回崇華殿的路上,他還記得嘉諾,「走了嗎?」
清影答:「沒有,小郡主還是那句話,說必須要等您回去。」
崇華殿內。
燭火朦朧,嘉諾坐在案幾前直打瞌睡,小腦袋被手撐著也一點一點的往下磕,身子軟得像是沒骨頭,慵慵懶懶地倚著沒個正形。
宇文允腳步放得極輕,走到她旁邊,居高臨下的看她。
好半晌,嘉諾也沒有發現,而且還快要趴著睡著了。
突然,頭頂清冷的男聲響起。
「諾兒。」他叫她的名字。
嘉諾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慌亂的整理衣襟衣袖,又抬手擦擦嘴角。
平復好慌張的小情緒,她才施施然朝宇文允福身行了個禮,姿態溫柔得體。
沐浴過後,阿寺又將嘉諾重新裝扮了一番。
少女小臉未施粉黛,只眉間點了淡金色花鈿,細發高高的綰起成髻,綴一支細碎金步搖,衣裳也換了,溫柔的煙暖色系,上衣短小而長裙曳地,一段同色披帛攬於雙臂間。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可人,又帶著少女的靈動。
極仙,極美。
不知不覺,宇文允的目光順著少女柔美的頸線往下,衣襟前雪色一片,橫臥兩節精巧的鎖骨。
少頃,他收回視線,抬手食指勾起少女的下巴,讓她看自己。
「記得我是誰麼?」
他指腹觸感冰涼,嘉諾下巴卻驀然生熱,她想退可下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