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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為銀羽軍的少帥,韓文殊正在帥帳中翻看著兵書,忙裡偷閒地學習一些排兵佈陣的技巧與方法,她本身聰慧過人,所以很多事上一點就透,再加之這些天就住在軍中,許多理解得模稜兩可的東西,她都以互相探討之由虛心求教,所以這些天她的兵法長進一日千里,不光如此,她竟還沉醉其中,只覺其中處處玄機,古代兵法當真字字珠璣!所以她已連續多日通讀到深夜,卻仍是孜孜不倦,興趣盎然。
“將軍,已經開飯了。”一個身著鎧甲的身影掀簾而入,輕聲提醒道。
“嗯。”韓文殊頭也不抬,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送進來吧。”
許志臻早就料到她晚餐會在帳中獨用,所以來時便將飯菜都準備好,聽她吩咐完,便故意將熱氣騰騰的飯菜放在她眼前,又順手搶過她手中書卷,帶著幾分長輩的規勸,道:“將軍已經累了一天了,先吃飯再看書吧。”
許志臻在這軍營中確實是年歲最長的,人又踏實穩重,所以在平日韓文殊忙於朝政,無暇顧及軍務時,眾將士也都是以他馬首是瞻。韓文殊知他關心自己,便由著他將那本還未看完的《吳起》放到一邊,而眼前的肉湯飄散的香氣縈繞在她的鼻尖,不聞還好,此時倒真有些肚餓流涎了。
韓文殊展顏一笑,舒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語氣疲倦卻無煩躁,“今晚是你值守?”
“本來是趙奕。”
韓文殊點了點頭,之前趙奕歸隊,同樣情緒不高,韓文殊便命他回長安,陪在重病的母親身旁盡孝,待家中安定再回軍中也無妨。
韓文殊想了一會,很認真地道:“趙奕性子寧折不彎,等他休沐結束回到營中,你們還是要多開導開導他,這件事雖然表面上是了了,但大家都還沒放棄,叫他不要那麼早就灰心。”
“這事出了這麼久,我們兄弟幾個一直沒出上什麼力,倒要將軍一直惦記著,末將心中實在有愧。”
韓文殊扯出一個無奈的笑,語氣歉然,“都是兄弟,還談什麼彼此,要說有愧的應該是本將,一直沒盡到一個主帥的責任,經常是兩手一攤,便將軍務都推給你們了。”
許志臻拱手,有些受寵若驚道:“將軍言重了,您這幾年一直朝政軍務兩頭忙,替將軍分擔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末將該做的。”
韓文殊笑著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斂容,正色問道:“這些天,偷糧的小賊有再來過嗎?”
“自從封了那條地道,便沒再來過了。只不過那邊好像也知道被咱們察覺了,一早便撤離了,到現在都沒抓到那賊。”
韓文殊輕輕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左馮翊府大火那日,她曾在案發地偶遇許志臻,才得知銀羽軍近來丟糧嚴重,不知不覺間竟讓人搬空了半個軍營的糧食,後來幾個士兵檢視糧倉,偶然間在一處衣角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石板,掀開竟是一條不窄的地道,眾人皆恍然大悟,難怪不管派了多少人守在門前都徒勞無功,原來是個摸金賊。
韓文殊的原意是息事寧人,如今各地都還有吃不上飯的難民,這些摸金賊不搶金銀,不偷軍中機密,想來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但看到早已蓄勢待發摩拳擦掌計程車兵們,又想到這些天萎靡不振計程車氣,便琢磨著拿這些小賊壯壯軍威也是好的,到時抓過來左不過就是疾言厲色地開導幾句,或是略施懲戒也就放了,韓文殊便將此事全權交給手下副將,只是至今還沒得到回報,突然想起,隨口便詢問了幾句。
“想來是逃遁了,派幾個人繼續跟查,這邊畢竟臨近皇家宮殿,既然發現了賊寇,切莫掉以輕心。”韓文殊猛然間想起山上便是林光宮,若是這些人被逼急,躲進了甘泉山,難免會掀起事端。
“是。”
叮囑完,她便端起面前的飯碗,執起筷子夾了幾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