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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副哀怨之色定定地望向我和龍嘉寰,口中聲嘶力竭,“倘娘娘遭遇不測,奴婢情願以死相隨,可真正傷了娘娘的人卻是太子殿下你,卻是娘娘素來心心念唸的太子殿下你……”
含香的聲音逐漸減弱,可是她的聲聲控訴卻像是劃在龍嘉寰的心上,驚起他面上一片焦灼。只見他緊緊捏著手上信箋,高聲呼喝,“康源,你速到福家打探訊息,看是否有人知情,倘無人知情則定不要露了聲色。康健,你帶領府中護軍火速去往四城,帶上娘娘畫像,務必打探出娘娘是否已然出城。”
輕輕托住龍嘉寰的手臂,我將心中疑問急急說出,“此前雅敘姐姐曾對我說過一番莫名之話,也許會和如今失蹤有所關聯。”
“快說!”龍嘉寰猛地垂下眼眸,定定望我。
輕吸了口氣,我便將那日福雅敘對我所言什麼王牌,什麼一生的承諾,什麼愛是付出不是佔有,統統講了出來。
眼看著龍嘉寰的面色隨著我的話語愈加蒼白,我的心也跟著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雅敘她,她……”待我說完,龍嘉寰合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正要開口對我說些什麼,卻被闖入府中一名男子的高喝給壓了下去。
“龍嘉寰,你倒是出來好生給我一個解釋!”
這直呼龍嘉寰姓氏之人的聲音好是熟悉!
我詫異著抬眼望去,只見一褐色長袍的男子氣沖沖大步而來。
看清了如此大膽之人乃是福雅敘親兄福詠韜,我握住龍嘉寰的手臂,高高仰起頭臉,不自覺地做出迎戰的姿態。
福詠韜拂開四周前來攔阻的僕從,徑直走至我和龍嘉寰的面前,只見他冷冷一眼掃過我的面龐,之後便將一雙眼睛定定望向龍嘉寰,“雅敘好端端嫁入你府不過年餘,如今她卻音信全無,獨留下這麼一封勞什子的告別信,龍嘉寰你倒是給我說出個道理來!”
伊人杳渺(03)
對於福詠韜的怒氣衝衝,龍嘉寰只是長臂一揮,遣退了周遭企圖攔截福詠韜的僕從,待此處獨留了我們三人之後才歉然出聲,“雅敘的失蹤我很抱歉,但是現在並非追究責任的時候,尋她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福詠韜冷哼一聲,口氣中包含著濃郁的焦急,“我早已經在接獲雅敘留書之時便打探了四城門守軍,均回說不曾有所印象。”
見龍嘉寰取過福詠韜手中之信,我微側了身子靠過去,一同細細看過信上內容,也不過只是寥寥數語,說是素來祈盼自由,如今終得契機能夠如願,期父母諒解女兒不孝,切勿遷怒責怪旁人云雲。
看到書信之上福雅敘儘量撇清自己的離去和旁人無關,不由暗暗感嘆她對龍嘉寰的痴心一片。我立定身子不聲不響地斜斜睨了過去,想要看清龍嘉寰的神色。
但見龍嘉寰在觀過書信之後眉目之間焦灼之色更甚,他緊捏著書信轉向福詠韜問道,“這書信是何人、何時發現於何地?”
“福家門房在清晨開門灑掃的時候於門縫之中發現,那日是八月初六。”福詠韜恨恨一眼冷冷劃過,氣呼呼地說道,“收到書信之後我隨即便趕到了太子府,才知太子殿下攜側妃娘娘已於前一日的傍晚離京求醫去了。”
並不理會福詠韜的陰陽怪氣,龍嘉寰只是仔細地分析著,“此前含香曾經說過,發現雅敘不見是在八月初六的清晨,給福家的這封書信也是在八月初六的清晨,那也就是說雅敘應是在八月初五的夜裡離開太子府,行至福家留下了這書信的。雅敘她能夠夜半悄然離去,並且留書福家而令人不察,我推斷她應當另有同伴。”
“另有同伴?”不知為何,一福詠韜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單手成拳搖晃在龍嘉寰的面前,聲音也微微有些聲嘶力竭,“雅敘十一歲入宮伴讀,將要及笄這才出宮,後便嫁入太子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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