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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種情況上了小學以後才改觀。我成績好,人也一點不皮。從一年級到初二我都是班長。你轉到我們學校之前,我才剛炒了我們班主任的魷魚!班上的同學都開始主動過來跟我講話,誰遇到不會的題目,大家都會喊‘任書語,任書語’。如果兩個人對同一個問題有不同的看法,他們就會跑過來找我。我倘若支援其中一方,那個人就會很得意地對另外一個人說,看到沒有,任書語都這麼說。呵呵,我小學時的語文老師都既喜歡我又頭疼我。我上課的時候喜歡提出相反的觀點,有的時候,我甚至會直接喊出來,老師你說錯了。然後班上的同學就會跟著喊,老師,你錯了,你錯了。老師的臉都快綠了。想想那個時候我還真是笨,槍打出頭鳥。老師是心胸寬廣,不跟我一小屁孩一般見識。要是遇見一個狹隘虛榮的人,我的學校生活簡直會不堪設想。我好象一直都傻不隆冬的,幸虧上學的時候,老師幾乎是只認分數不認人。你別說,我還真覺得只看分數總勝過勢利眼。起碼成績學生還能努力提高,出身背景什麼的我們卻無能為力。想想我還是挺幸運,好學生一當就是這麼多年,即使高考……反正過了我也畢業了。”
他抓起我的手,緊緊攥著。
我笑了笑,無所謂地說:“很冰吧,好象我的手越來越容易冷了。”即使肚子吃的飽飽,那熱量似乎也沒有辦法傳遞到全身。
他握著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彷彿要迫不及待地把他的熱量傳遞給我。我靜靜地笑了,我知道這是徒勞,我的心底最深處還有些木木的東西沒有復甦。我的情緒,來的慢,去的也慢。有些事情他可以幫我承擔,有些事情只能由我自己去接受、消化再默默學會坦然。
“這樣子,會不會溫暖一點。”他轉到我身後,隔著椅背抱住我。後來嫌椅背礙事,他乾脆拉我站起來,把我擁在懷裡,問,“這樣,可不可以暖和一點。”
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我耳朵附著的位置,可以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是我熟悉的節拍。
“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在我覺得孤獨彷徨的時候還陪伴在我身邊,謝謝你包容我的敏感和脆弱,謝謝你一切的一切。
後來怎麼了。我趴在永和豆漿裡睡著了。24小時營業店不就是臨考學生的通宵寶點和我這樣的無家可歸者的落腳處嗎。我懷疑都持我這種觀點的話,麥大叔和永和的老闆會很想拍人。
店裡的暖氣實際上打的很足,四月的天氣,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該換打冷氣了。蕭然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握著他的手,安安穩穩地睡的香甜。
便宜無好貨。早上我揉著痠疼的脖子,齜牙咧嘴地想,一晚上一百多的旅館和一晚上十塊多的湯圓就是沒法比。
我灰頭土臉地頂著鳥巢跟在蕭然後頭回去洗漱。昨天晚上從床上翻下來,我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就直接紮了。幸好晚上的永和豆漿也不是車水馬龍,否則我這副土豆造型不知道會嚇到多少無辜的祖國花朵。
經過服務檯的時候,值班的小姑娘呵欠打了一半,眼睛眨巴眨巴著看我們,表情賊可愛。
我佔著洗手間刷牙洗臉,沒有準備用具,我只好用蕭然的。刷完牙,拿他的毛巾洗臉,我想了想,怯生生地探出半張臉,那啥,你沒有沙眼吧?
被一掌拍了回去。
洗好臉又把頭髮梳梳好,有點油,回去該洗頭了。
蕭然在他的包裡翻來翻去,皺眉說:“不行,我的護膚品都是男式的,你用了面板恐怕會受不了。”
“護膚品?”我看了看窗戶外面,遲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