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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回事啊？&rdo;

&ldo;你不要管。無論如何要你給我。&rdo;

&ldo;我哪兒來的錢呢？&rdo;

&ldo;那些東西總賣得了幾個錢。&rdo;

&ldo;別人的呀，&rdo;那個跳起來。 &ldo;我要是有錢你當然也有，還用說。&rdo;

&ldo;那個旅長是哪個，你告訴我，我去找他。&rdo;

&ldo;你瘋了！……究竟怎麼回事？&rdo;

白慕易想：要不要告訴他？

說了罷。

李益泰叫起來：

&ldo;你受騙了！&rdo;

&ldo;怎麼是受騙？&rdo;白慕易不高興地說。&ldo;王鬍子他們都是讀書人，好好的人。騙人麼？&rdo;

&ldo;糟糕糟糕！怎麼辦呢？&rdo;

&ldo;你要給我。……救救我罷，救救我罷，李先生……&rdo;

&ldo;沒錢怎麼辦呢？&rdo;

可是白慕易顫著聲音老反覆著同樣的話。

&ldo;我沒辦法。……你怎麼會賭起來？……&rdo;

沉默。

白慕易站起來。

&ldo;你非給我不可。我不相信你沒有錢。……你可以向你那個旅長設法。&rdo;

&ldo;幹麼非給你不可？&rdo;那個瞪著眼。

&ldo;你……你的那樁事……你……&rdo;他嘴唇發白。&ldo;你非給我不可！&rdo;

李益泰大聲說：

&ldo;我管不著！……我好意把你帶來，瞧你可憐，你可……你卻來詐我！……&rdo;

&ldo;告他！&rdo;白慕易在肚子裡說。&ldo;告他！告他！&rdo;

他跑到自己房裡，把剩下的幾包土拿出來。可是他不好怎麼辦：別人瞧見了得疑心是他販賣煙土哩。他憤怒得腦袋都要裂了。他楞了一會，就衝到李益泰房裡去，把那些包裹放到桌上就走了出來。

&ldo;老白！&rdo;李益泰叫。&ldo;老白！&rdo;

到哪裡去叫？‐‐告他！可是他不知道要用怎麼一個方法去告。

李益泰披了衣，釦子也沒扣上，襪子也沒穿，拖著鞋子衝出大門來，把白慕易拉了進去。

&ldo;你發什麼傻勁兒啊，老白？……你真的想告我，是不是。&rdo;

那個閉住嘴，喘著氣。

&ldo;你真想去告發是不是？……你幹麼不想想，你自己逃得掉麼。……並且那旅長很有勢力。……我現在叫你回來是為的你，其實我一點不在乎。&rdo;

白慕易覺得要痛哭一下才好。他鼻尖發酸。

&ldo;欠了那些賭帳怎樣辦呢，我實在……救救我罷，無論如何要救救我。……&rdo;

&ldo;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