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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泱泱雖然沒表示過什麼,但逐日的失落卻是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楚修胤睨眼盯著她抱著膝蓋坐在榻下翻書冊子。
那是太子怕她太過無聊,拿給她解悶的話冊。
小小的人蹲抱在榻下,下巴擱在膝蓋上,眼尾垂著,長卷的密睫投下一小片弧度,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翻著放在涼毯上的話冊。
楚修胤:「唐正羌想認回你,你有何想法?」
唐泱泱翻書的手停了下,眼耷拉下,「泱泱沒有爹孃,只有一個師傅……」
「你不好奇他們嗎?」楚修胤往後靠椅背上,指腹輕撫,唇邊勾起一個涼薄的淺笑,「是怎麼把你丟棄的。」
地上的話本沒再翻頁。
唐泱泱環抱著膝蓋,悶聲:「我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雖然她也羨慕過揚州街市上,有娘親牽著買糖的小孩。但她有師傅,師傅也給她買糖葫蘆,她並不是沒人愛的小孩。
楚修胤:「你若想知道,孤會是你的靠山。不會再有人能欺負你。」
殿下說這話的時候,漂亮的眸子是陌生的顏色,黑沉幽邃,像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唐泱泱抬起眼,看得怔怔。
而第二日,唐泱泱便被送去了唐府。
帶唐泱泱去的,依舊是之前唐泱泱扮小廝時的許宸玉。
在去唐府的路上,許宸玉梨花摺扇一張一合,七竅生煙地數落太子竟然將他最討厭的書法家的墨寶贈給他,簡直是不可饒恕。「李默,竟然是李默……太讓我寒心了,誰不知道李默的書法就是狗屁,根本不能跟胥介卿的相比……不管,回去讓你家主子重新再贈我一幅……」
最後一句,許宸玉痛心疾首,是朝著唐泱泱說的。
唐泱泱迷茫:「……」
然而在進了唐府後,一路喋喋不休的許宸玉摺扇一合,風度翩翩地對著收到家丁通報後,急急忙忙出來的唐老爺溫禮一笑。
「唐老爺,久日不見。別來安好?」
唐正羌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後的唐泱泱身上,發白的唇色直囁嚅,「許公子,你這是……難道……」
許宸玉笑:「前些日許某多有直言不妥。回去許某也是深刻思琢了,和我們小廝促膝秉談了幾日,這才瞭解了真相……」
唐老爺袖子擦了把臉,竭力遏制著喉間的哽咽,「許公子,你但說無妨。」
許宸玉:「原來我這小廝幼時遭難被高人所救,輾轉多年後才來了我們許府當幫工,也算是自幼住我們許府的人。說來慚愧,高人為護這小廝,賄賂我們府邸管婆,誆編起男兒身之事……許某也是近些日來才知,我這小廝原來是個女兒家……」
許宸玉的話剛落,唐正羌一聲嚎啕:「泱泱,爹的好孩子……」哭喊著就要朝唐泱泱撲過去。
唐泱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而許宸玉更是眼疾手快地把唐老爺攔下來。
笑話,這要是讓他撲過去了。回去他還不被楚修胤眼刀子給萬剮了。
許宸玉:「唐老爺,只是知道我家小廝是女兒身……但是不是你失蹤的女兒,暫且下不了結論……還請唐老爺諒解。」
「是的,是我女兒……」唐正羌邊捶胸口,邊老眼模糊地肯定。
許宸玉回頭,看見唐泱泱半寸不離地站身後,由他給擋著唐正羌的視線。而臉上的神情除了戒備,還有些許蒼白的迷茫。
「這樣吧……唐老爺先請我們進去坐坐?」
唐正羌擤了把鼻子,忙不迭將人迎進府。
正堂裡。
唐夫人和唐奕早在聽到下人通報後,早早坐一邊等候著。
唐管家垂手杵在一旁。
而正堂通往內室的珠簾後面,從下人嘴裡聽聞些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