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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趕忙作揖謝過老夫子。
只是回頭,卻見劉伯姬淚如雨下:“都是我,都是……啊,好痛……”
李緒指著劉伯姬一聲驚叫:“阿母,阿母你為何流血了?”
李通一聽,只嚇得魂飛魄散,慌忙一把抱起劉伯姬便往臥房跑:“快請大夫,快請太醫令,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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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虛驚後,太醫令方得出結論:“公主有滑胎之兆,如今只能儘量不動地方,且,保持安靜,讓公主舒心安養方可。”
他開了藥,便去後宮將事情回報劉秀了。
李通獨坐在愛妻臥房之中,握著愛妻的手,看著熟睡中的愛妻眼底的青黑。他終於嘆了口氣。
對於西廂房的郭香寒,他是打不得,罵不得。
如今只能去求了。
無論怎樣,妻子和兒子都不能再日日聽著她的喊叫過日,公主府也因她有些賬面吃緊了。
李通打定主意,便吩咐了劉伯姬的貼身婢女伺候著。他獨自一人進了郭香寒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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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姬醒來時,只看到她的婢女跪坐在榻前為她擦臉。
“次元呢?”她問。
那婢女手一抖:“駙馬……”
劉伯姬臉上浮出一抹苦笑:“不必說了,如今後院已不再喧鬧。我知道,他終究還是去了那裡……”
“公主!”那婢女被劉伯姬的表情和語氣嚇壞,忙喊道,“公主您要保重身體啊!駙馬心頭只有您一個人。”
“保重身體,”她苦澀笑著撫著小腹,“他還在?”
那婢女慌忙點頭:“在,在,公主,太醫令說了您要保持輕鬆愉快,如此方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來。”
劉伯姬沒有說話,只是一遍遍地撫摸著小腹。淚水,一滴滴地漸漸濡溼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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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夫君去了別的女人那裡過夜,比起劉伯姬的悲切,郭聖通這裡幾乎要以手加額歡呼雀躍了。
是的,劉秀今夜又去了陰麗華的漪瀾殿。
其實,只要陰麗華一日未曾有孕,劉秀便要日日過去。沒辦法,南地氏族都等著擁有他們血統的皇子出世呢。劉秀少不得只得夜夜辛苦耕耘為造人而捨身忘死了。
對應的,因為劉秀流連漪瀾殿時日便多,陰麗華在這漢宮中也逐漸有了地位。
而郭聖通失寵之聞,也開始瘋狂在漢宮中傳道起來。
對此,郭聖通表示:若這地位需要透過劉秀的寵愛來鞏固,不要也罷!更何況,劉秀他寵愛誰?在這世界上,他唯一寵愛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吧。
“許宮人的身體怎麼樣了?”她問阿露。
“說是吐的沒那麼頻繁了,能進一些食了。”阿露道。
看了是好了很多,許宮人,她也是個聰明人啊。如今在這漢宮中,她唯有不爭才能安然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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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麗華這頭算是‘得寵’了,陰家卻仍舊低調異常。
不同於郭聖通的‘元氣大傷’。鄧氏此番大病,才是真正的傷了元氣。她的臉上多長出了幾條皺紋來,人憑空老了幾歲。記憶力開始有些下降。還因為郭香寒當日在青龍門的那一揮手,得不到及時治療的尾骨也落下了毛病來。
對於陰家來說,在這滿城蕭條後,唯二的好訊息恐怕只有:陰就死了。陰識醒了。
是的,陰識醒了。
他是在鄧氏離宮後不久醒來的。他在那裡躺了很久,一直到,鄧氏等人回來。
陰識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散了他所有的妾室。鄧氏站在迴廊底下看著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個個歡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