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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禹和耿純只略略看了她一眼,便匆匆入了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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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環伺而坐。屏退了婢女,只留下葵女同風雪雨露幾個,便細細開始商議。
“伯昭此次卻是有了大麻煩,”耿純道,他因同耿弇同姓耿,且連字都相類,故二人關係甚好,“娘娘請看這信簡。”
葵女接過,遞與郭聖通,她看後一陣沉吟:“耿弇將軍此番真是遇到了麻煩。”
“是,”耿純看了眼鄧禹,“此事還請娘娘快拿主意,是否派人告知陛下。”
“不必,”鄧禹卻道,“伯山兄你真不必防著我。我雖是南地之人,卻不是不識大局的。”
說來真是一把辛酸淚啊!劉秀走時令了鄧禹暫管朝政和護衛漢宮之責,卻又派了北地出身的耿純為副手。從此,鄧禹便過上了啼笑皆非的生活。
他無論做什麼,耿純都小心防備。此次耿弇之書信一至雒陽城,耿純便更誇張,就連他更衣也要跟著,生怕他同南地之人傳遞訊息。
說來就很虐好麼!更衣都要跟著!冊房那麼臭,耿純將軍你是怎麼受得住的啊!
此時來長秋宮,耿純更是發揮了連體嬰的精神寸步不離,寸步不離!
鄧禹同他解釋數次自己不會與南地之人互通有無。可他就是不信。
好吧,耿純真乃北地好男兒,怨不得能以一敵眾。硬生生的在一大堆南地將士的包圍圈中殺出重圍,讓劉秀派出文武百官去先迎郭聖通入城。
如今站在同一戰壕。鄧禹不得不真心的讚一句:‘耿將軍你真是條漢子!’
‘可是,如果你能不天天跟著我,能聽得進我的解釋就更好了!’
所以說,把大司馬鄧禹逼到這份上的耿純也真是很厲害了。
耿純此時聽了鄧禹的第三十七次立場發言,仍是不信:“鄧將軍說笑了。”
郭聖通見鄧禹聽了耿純這話,臉上那副果然不出所料。果然還是好虐的表情,忍不樁撲哧’一笑:“耿將軍,我可以作證,鄧大人是站在北地這派的。”
“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耿純轉過頭,語重心長道,“有些人看上去正直無比,但是內裡蔫壞……”
“伯山兄,我還在這裡呢。”鄧禹冷冷道。
葵女這個最知道情況的婢子此時也終於忍不住捂住嘴笑出聲來。
“耿純將軍,”郭聖通有心要將兩人都拉攏,“鄧將軍可信。”
“娘……”耿純試圖讓郭聖通清醒。
“不必疑我,好了先說耿弇將軍之事吧。”郭聖通道。
兩人神情一肅,齊齊道:“諾。”
郭聖通指尖在耿弇之信上滑過:在雲臺二十八將中,吃過敗仗的人可不少。很多將領若沒有劉秀的指揮,說不定都已身隕。可唯獨耿弇,不需要劉秀指揮。彷彿還要他上戰場,便沒有搞不定的人,沒有打不贏的仗。如此人才,既然如今有機會能得到,便要不能輕易把機會再讓給劉秀!
她心頭有了結論,便直了直身子,從几上果盤中拿起一枚果子:“從信中可知,張步賊子佈置了幾道防線。其一,便在這祝阿城。”
她將那果子放在桌上。以示為第一道防線。
“可是耿弇將軍卻奇渡黃河,不到半日,便攻破了這第一道防線。且故意讓部分賊軍逃跑,以衝破賊軍心理防線,造成恐慌。”
耿純鼓掌笑道:“妙哉,妙哉!娘娘這‘心理防線’一詞甚妙。甚妙!”
鄧禹嘴裡噙著郭聖通所說的新詞,臉上也露出贊同的表情來。
“於是,這第二道防線鍾城邊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攻下。耿弇將軍,便一路攻到了濟南郡。”郭聖通道。
她手中又拿起一枚果子:“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