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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騙我錢財說我夫君還在外地。我以為,那麼多年的照顧,縱是條狗也知感恩……你阿父害我夫君。你害我兒。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阿父……”
“你阿父被我夫君照顧多年。又與家財,又給錢養。可笑我看透的晚,”郭主冷笑,“通兒說的對,你父子二人便是一對蛀蟲。”
“今日我說與你這些,便是不怕你報復。”郭主冷笑,“橫豎你也無法報復了。來人,先打斷他的四肢,劃了他的臉,捆好,扔到地窖裡去,待我兒歸來再做處置。”
☆、第38章
郭況一行卻是在十數日後方才抵至河北。
一回來,還不顧不上歇息,三人便先去拜見郭主。
“況兒黑了;也瘦了。”郭主看了他許久,方才長嘆一聲。
“況兒也長大了;”郭況眼眶一熱;“況兒終於懂了阿母和阿姐的不易。阿母,況兒不才,兩年只得了六萬錢。還差四萬呢。”
“也還未到三年;”郭主道;“這便是青女了吧?”
青女上前一步:“婢子便是青女。”
“好孩子;”郭主道;“通兒在信中已經將你的事告訴我了;前世種種,你便當是夢一場吧。”
青女喉嚨一啞:“諾。”
“阿鄭;”郭主聲音嚴肅非常;“貪杯無事,自去領罰。杖50。若況兒還願要你;你便留下,不然。便去領了身契走吧。”
阿鄭一下慌了起來:“主子!”
郭況嘆了口氣,他心頭明白這是阿母在給他徹底收復阿鄭的機會。阿鄭這些年雖是聽話,卻始終與他隔了一層。
“阿母,”郭況道,“便讓阿鄭留下吧。”
“不,阿母就你一個兒子,阿母不能冒險,”郭主道,“他既能貪杯誤事一次,便有第二次。你阿姐不能每次都正好救了你。”
“主子!”阿鄭‘噗通’一聲跪下對著郭況磕頭,“阿鄭再也不喝酒了,阿鄭再也不喝酒了。”
他與一般的僕從不同,他從出生那一刻,便被人告知這一生的使命都是要為真定王室效忠。當年郭主嫁給郭昌,他才9歲,跟著郭主進了郭家,便預設自己的主子是郭主一人。聽郭主的話,便是他生命的唯一意義……如今,這存活的意義眼看便要被剝奪。阿鄭不知道,他這一生若是做不了郭家的僕人,他還能做什麼。
“阿母,”郭況道,“我要留下阿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阿鄭是個說到做到的漢子。”
阿鄭瞬時感動的涕淚直流:“主子,主子!阿鄭這就去領罰,阿鄭日後若是再沾一口酒,阿鄭便不是個人!”
他說罷,雄赳赳的起身便出去了。
郭主滿意的看向兒子,又看向青女:“我從你舅舅那裡要了些冰來。把翎兒放到了陰涼的屋中。只是這冰十幾日了,還是化了很多。跟我去看他最後一眼吧,爾後便入土為安。葬在我郭家墓穴中。便替了郭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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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郭江,郭況與青女倒是想法完全一致。
他們不需要他去死。割了他的舌頭,又好心的給了他一個碗,便讓人將他趁夜色扔到了鬧市。
他這一生都想討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末了,便讓他討要一輩子吧。
此間事了,郭況也不再回南地,只是讓那掌櫃的將店鋪賣掉。然後開始跟著郭主學習打理郭家產業。
日子過的飛快。不多時,他們便聽到了那足以讓人崩潰的訊息:‘邯鄲城郭聖通病了十數日,滴水不進。四處張榜求醫,無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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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奪下洛陽,劉秀卻收到了來自河北葵女手信。
信中言及,郭聖通已沉睡了十數日,滴水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