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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林楠績鬆了口氣,應該睡著了,看樣子睡得還挺沉。
趁人睡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水下摸去——
溫泉水熱,還有點深。
林楠績的五指在水下費力地摸著,水汽氤氳,看不清楚底下情形,手指時不時碰到光滑的溫泉石壁。
【嘶——有點難找——】
【我再掏一下——】
熱汽撲面,林楠績鼻尖都沾染上水珠,指尖驀然觸及一個光滑的物事,他眼睛一亮,終於找到了!
五根手指就要握緊一抓,手腕卻被人握住,一股極大的力量將他扣住抓出水面。
林楠績隔著水汽對上了李承銑的眼睛。
李承銑原本緊閉著的雙眼不知何時睜開,被水汽打溼的眼睫平添幾分凌厲,深邃的鳳眼滿含火光,黑潤的眼仁中倒映著這不知死活的小太監的影子。
他用一種咬牙切齒且無可奈何的語氣惡狠狠道:
“林楠績,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
林楠績哭喪著臉:“皇上,奴才錯了。”
李承銑氣急,裸-露的胸膛上下起伏,玉白的耳廓都因氣急而充血泛紅。
他有理有據地懷疑林楠績是來克他的。
“怎麼又是你?”李承銑咬牙切齒。
林楠績手還被李承銑死死扣著,以一種半蹲不蹲的姿勢和黎城縣視線齊平,哭喪著一張臉:“奴才,奴才想將功折罪。”
將功折罪?
李承銑脫口而出:“朕看你是想罪加一等!”
林楠績差點哭出聲:“奴才,奴才……”
【嗚嗚嗚嗚嗚大意了,不應該撿肥皂的!】
【果然,果然!】
【我和狗皇帝一定是八字不合!】
“皇上,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林楠績連忙討饒。
“你錯哪兒了……”李承銑話剛出口就後悔了,“算了,我不想知道!”
免得這張嘴又說出討打的話。
室內靜了一會兒,林楠績小心抬起頭,問:“皇上還要搓……”
“滾!”
林楠績麻利兒滾了,滾出去的時候還差點撞到汪德海。
李承銑將林楠績趕了出去,裹上袍子,內心極度不平靜,在殿內走來走去,試圖抒發滿腔火焰。
罰!必須要罰!
不罰不足以洩憤!
正想著罰什麼的時候,汪德海忽然捧著一件斗篷進來了。
李承銑的視線被那斗篷吸引:“這是什麼?”
汪德海將斗篷舉到李承銑面前:“回皇上,這白鷺羽斗篷是守皇陵的衛士首領進獻的,說是這景仁山龍氣環繞,人傑地靈,皇陵上空常年有白鷺鳥環繞。白鷺鳥乃是清貴之鳥,環繞皇陵實乃祥瑞之兆,特每年收集白鷺落羽,製成了這件斗篷,特此進獻給皇上。”
李承銑拿到手裡一看,果然與尋常斗篷不同,這斗篷用了細細密密的白鷺羽,潔白無暇,倒是有心。
李承銑伸出手指撥了撥輕柔的羽毛,心裡忽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天氣放晴,景仁山山明水秀,白鷺鷥鳥在山巒間翩翩起舞,一派暖日融融的大好氣象。
文武百官跟在皇上身後浩浩蕩蕩地要下山。這時候,太常寺卿薛雲來出列,正準備說點吉祥話,一抬眼就看見皇上身邊站著一個內監。
他認出來,正是昨天那個一鳴驚人的小太監。
本來內監也沒什麼特別,但尤為特別的是,那內監頭上插了滿頭的白色羽毛。
昨晚備好滿腔辭藻的薛雲來瞬間卡了殼。
他追隨帝王祭祖已有二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