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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才幾年沒見,看來你已經忘了怎麼和我睡覺。」嘲諷從背後傳來,江吟咬了咬唇,直起半個身體,把身上絲滑的睡裙脫下,扯屈著腿,隔著被衾把裡面那薄薄的一件也一併褪去,隨手擱在床頭櫃上。
捏著被子一角躺下,靠過去,面對著閉眸淺睡的女人,她怔怔盯著這女人的面容好一會,直到確保不會再被她諷刺這才放下心來闔眸歇息。
過了不知多久,窗外吹著夜風,偶然還能聽到街尾遙遠模糊的打更聲。
鞏書蘭慢慢睜開眼,盯著面前睡容安詳的女人,雪肩裸i露,臉色是病態的白皙,知道她有時候身體不好,體弱身寒,一對柳葉眉在夢裡也不自覺擰緊,好像總有解不開數不盡的憂愁。
從她十八歲生日選擇赴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打算以贖罪的方式來減輕心中那份罪惡,事事順從,任自己擺布。
然而她鞏書蘭在被送去德國治療時,這女人卻如同之死地而後生般逃離南城,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紮根生芽,過得有滋有味,這麼一來,顯得那份贖罪何其可笑,歸根到底也不過是為了能讓自己心安理得重新開始。
這個女人還是有想法有欲i望的,她的想法和欲i望就是擺脫她鞏書蘭的陰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偏過臉躲開她求吻的一幕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鞏書蘭儘量不讓自己去想這個女人是想要把這份親密接吻留給誰。目光下移,不自覺又落在那殷紅欲滴的唇瓣上,大概洗過澡的原因,濕暖的水汽把她有些乾的唇盈潤得飽滿起來……
鞏書蘭眸色一暗,傾身過去,這次是毫不猶豫壓上去,胸口的那股悶稍微散去了些許。可下一刻,身下人眼眸緊閉,長睫顫慄,濕熱的淚痕無聲從眼角滑落,一股窒悶感從心頭襲來,鞏書蘭捏著她下巴,牙尖用勁,頓時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裡漫開。
饒是如此疼痛,江吟這女人還是不吭一聲,默默承受著這份懲罰。鞏書蘭深深閉上眼,手上一鬆,放開了她,冷笑嘲弄,「江吟,你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拉回來主線qaq
腎不太行了
第28章 紋鴛並8
如此過了半個月, 海城碼頭柳枝抽芽抽的更長條了。
花曼依收到的手繪信封突然有一天不再是她看不懂的英文字母,而是一個個清秀文雅的漢字。她驚訝地讀著信封裡的內容,才知道這些天裡伊恩在養傷的同時一直在學習中文, 驚人的語言天賦倒是讓她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禁會寫漢字,她現在還會說會讀, 還能聽得懂說了什麼,因此她家的翻譯員已經被她辭退了。
花曼依好一陣唏噓, 晚上演出時, 剛唱到一半才發現臺下有抹人影有些許眼熟, 燈光晃動, 直到對方突然端起面前的紅酒朝她示意一敬,她才從對方性感的紅唇上辨認出是伊恩。
「伊恩小姐?」花曼依唱完從臺上下來, 一路婉拒了其他人的邀約喝酒, 來到伊恩的桌子面前,款款落座。
「依依,你今天可真美。」伊恩單手撐著下巴打量著她,嘴上果然是沒有再說出一連串英文了, 而是別有風味的漢字腔調,花曼依乍還有些許不適應, 只好腆著臉點了點頭, 「謝謝。」
「對了, 你的腳好點了嗎?」花曼依突然想起伊恩這一個多月來不見蹤影的原因, 不由得擔心起來,伊恩紅唇微勾, 「依依,你是在擔心我嗎?」
「當然,我不擔心擔心誰, 畢竟你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
「可是,我受傷你都沒有來看我一次……」伊恩裝作很難過的樣子,那雙橄欖綠的眸子都黯淡了下來,光澤不再,「依依是不是沒有把我當作朋友?」
「伊恩小姐……」花曼依何曾惹哭過這樣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