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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掙紮了一會,還是不受控制搖起數字,過了一會,電話沒有接通。
她不死心地雙手捧著話筒,放在耳邊,一直等一直等。
毛毯上一雙玉足瑟縮著,下床時忘了穿鞋,此刻腳有些冷,露在空氣中的雙臂籠罩上一層寒意。
可她仍舊不死心,也不知道在求證什麼,就只知道她現在又冷又難受。
「餵……」
話筒對面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花曼依雙眸像注入了星辰那般璀璨,捏著話筒柄的手無端緊了緊。
就在她正要開口時,話筒對面突然響起來另外一道聲音,那聲音婉麗清雅,「鞏夫人,你送的花很美,我很喜歡。」
「江吟……」
花曼依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如此寒冷,她覺得手有些僵,大約是被凍僵的,連話筒都有些抓不住,她把腳縮上來,整個人孤獨蜷縮在椅子上,腦子有些轟鳴……
「什麼事?」對面的女人大概想起來還有這通電話。
「我……」花曼依啞口,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溢位眼淚,砸到手臂上,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喉嚨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上了哽咽,「鞏媽……我、我腳崴了,你能不能……」
回來一下。
「鞏夫人,能幫我解開一下項鍊麼?它好像系得有些牢固……」那個歌姬的聲音毫無徵兆竄進來,花曼依眼神呆滯,後面的話她根本聽不進去,倉促而狼狽地掛了電話。
寂靜的房間裡,在椅子上埋頭抽泣的女人久久未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車在窗外的街道上駛過,車燈照亮了方圓無人煙的街角,顯得幾分駭冷和蕭瑟。
咚咚咚,房門突然被敲響,「花曼依,是我。」
門外傳來鞏煙的聲音,驚醒了還在椅子上的女人,花曼依愣愣抬起頭,有些恍惚,懷疑這道聲音是不是因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開門。」
這下花曼依真真切切沒有聽錯,門外真的是鞏媽那女人回來了。
可是她現在腳並沒有崴到,鞏媽要是知道自己騙了她,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個會撒謊的人,會不會惱羞成怒趕自己離開這裡?
在風海也呆了差不多半年,鞏媽的脾性她也摸得差不多,原則上的事她根本不會留任何情面……
赤足跑到鞋櫃裡找到一隻最高的高跟鞋,穿在左腳上,走了兩步,一咬牙狠心把腳往旁邊崴,劇烈的疼痛從腳踝傳遍全身,花曼依低聲抽一口氣,小臉刷的一下慘白,可她死死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就著梳妝檯把身體扶起來,再把那隻高跟鞋安然無恙放回原處。
「來了……」花曼依把險些把嘴唇咬破,跌跌撞撞來到門前,給外面的人開門。
門外的女人很明顯剛趕回來,黑色尼龍風衣上甚至還掛著細雪,紅唇冷艷,倒是手上那支煙是唯一的溫度。
「鞏媽……」門裡的姑娘忽然笑了一下,小臉上滿是倔強隱忍,在看到她之後自然而然把她手裡的香菸奪過,放在自己嘴邊抽著。
好像這樣就能緩解疼痛。
鞏煙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眉頭緊蹙,眼裡的審視在看到那紅腫的左腳後消散無邊。
「怎麼崴到了?」
「洗澡出來滑倒了。」花曼依靠在牆邊支撐只有一隻腳站著的身體。
「怎麼那麼不小心?」鞏煙把她一隻手攬過,把人攔腰抱起,花曼依小小驚呼了一下,摟住那細長的脖頸,「鞏媽……」
鞏煙慵懶瞥她一眼,把人抱向床邊,「別出聲,你這點重量我還是能抱的起。」
花曼依抬眼出神看著那張側臉,乖乖點頭,原來被寵著是這種感覺。
「馬醫生,是我,鞏煙,方便過來一趟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