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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門，艾略特巡官隨和坦率，他仍然瞭解他什麼都摸不著邊。這兩個人肯定會一直討論到世界末日。可是警方辦案的例行工作呢？是否該這裡那裡采采指紋，艾略特是否該去搜查花園，用信封把證物密封起來之類的？找到了一把刀，沒錯；他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在這情況下警方很難守密。至於其他的，包括最基本的辦案方向，有幾個人作了筆錄；但那些證詞又能證明什麼？

畢竟這是他們的事。只是，他老覺得心神不寧。在他原本以為的舊基礎之外，各種新線索不斷被挖出來，就像布倫亨的骷髏頭，總是等到骷髏頭滾過桌上你才對它心生警覺。不，這比喻不太恰當。前方菲爾博士巨大的背影彷彿佔據了整條通道。

&ldo;貝蒂在哪個房間裡？&rdo;艾略特低聲問。

茉莉指了指通道上較遠的那個房門，就在閣樓樓梯間門對面。艾略特輕巧地敲門，但裡頭只傳出一聲微弱含糊的回應。

&ldo;貝蒂！&rdo;瑪德琳柔聲喊著。

&ldo;在嗎？&rdo;

&ldo;在。他們把她就近安置在這間臥房裡，&rdo;瑪德琳說，&ldo;她的情況不是太好。&rdo;

這案子的所有錯綜牽扯開始滲入沛基腦裡。這時，金醫生開啟臥房門，回頭看了眼，然後將門輕輕合上，溜到通道上。

&ldo;不行，&rdo;他說。&ldo;現在還不能見她，晚上也許可以，最好是明天或後天。希望鎮靜劑能發揮效用。看樣子很難。&rdo;

艾略特露出困惑擔憂的神情。&ldo;是的，不過，醫生，情況該不會太‐‐太‐‐&rdo;

&ldo;嚴重？&rdo;金醫生垂下灰白的頭顱，好像準備拿頭衝撞似的。&ldo;真是的，等一下！&rdo;

他又開啟房門。

&ldo;她開口說話了嗎？&rdo;

&ldo;沒有可以讓你作筆錄的，巡官。只是些囈語，大部分是。我也希望能知道她究竟看見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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