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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定定地望著敦賢,沉聲道,“臣以為,林嬤嬤的話也並非毫不可信。”
敦賢聽後臉色更加難看,捂著心口顫聲道,“伽德是太后親手扼死的,可是都已經這麼多年了,太妃同貴妃死得不明不白……”
嚴燁端詳她的面色,躬身曼聲道,“娘娘,且聽臣一言。太妃患了癔症,已將伽德帝姬的事向貴妃洩露出去不少,如今老孃娘同貴妃都已經仙逝,從此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伽德帝姬。”
她一怔,抬眼看他,“廠公的意思是……”
他微微一笑,躬身朝她揖手,“臣以為,娘娘大可將計就計,對外宣稱貴妃同老太妃暴斃,如今大戰在即,娘娘切不可在細枝末節的小事上勞神傷力,一切都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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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誠如嚴燁所言;大梁的民間裡流傳著一種說法。據說枉死的冤鬼就算到了地府,閻王爺也不會讓她去投胎;是以這些個遊魂便只能飄蕩在人世間,孤苦無依,戾氣漸重,最終化為害人性命的惡鬼。
坊間傳言裡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這無從考據。然而這個節骨眼兒上,宮裡平白無故死了兩個女人,所有人心裡都免不了發虛。梁人崇尚鬼神之說,加之宮女內監們的說辭著實令人毛骨悚然——深更半夜,要不是鬼喊門兒,貴妃同太妃怎麼會往太液池去呢?去也便去了,所有宮人一絲響動也不曾聽見;這就愈發詭異了。
皇后終究只是一介女流,她也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可跨不過心裡伽德那道坎兒。嚴燁要對付她簡直易如反掌,輕而易舉便拿住她的七寸;在她耳旁煽風點火地出個主意,敦賢依仗他,自然言聽計從了。
她琢磨著點點頭,轉念又想到了沛國公這一頭。陸元慶是超一品的內閣老,而死了的貴妃是他的掌上明珠,這又教人頭疼起來。敦賢皺眉,轉眼去看嚴燁,憂心忡忡道:“廠公,旁的人若有微詞本宮還能壓得住,可沛國公是貴妃的父親,他若存疑該怎麼辦?”
看來這個皇后還有幾分腦子。
嚴燁唇角掛著一絲淡漠的笑,眼也不抬,只微弓著身子揖手說:“娘娘,依臣看,您若怕鎮不住沛國公,大可代皇上追封貴妃娘娘為皇后,再恩賞她一個諡號,風光大葬送入皇陵。”
聞言,皇后的眸光微變,似乎有些猶豫。
他側目覷敦賢,又曼聲道,“娘娘,陸氏誕育名門知書達理,貴妃的封號又是先太后恩賜,追封為皇后不為過。”說著像是看穿了敦賢的心思,語調壓得低了些,含笑徐徐道,“娘娘,人既死,是貴妃還是皇后,其實都一樣的。諡號過場全走給活人看,目下穩住沛國公才是正經。”
這番話敲進了敦賢的心裡去,她極慢地頷首,揉了揉痠痛發脹的額角,說:“好,一切都按廠公的意思去辦。”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嚴燁問:“廠公,即日便要出征了,一切準備可就緒?”
嚴燁應她是,“回娘娘,三軍將士已整裝待發。”
皇后嗯了一聲,兩隻眸子裡閃過幾絲奇異的芒,望著他炯炯道,“成敗在此一舉,本宮相信廠公必能旗開得勝。”
他低垂著頭,教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說:“承蒙娘娘抬愛,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有了他這句話,敦賢霎覺心中有了底,唇角掛起個笑容,朝他擺擺手說:“貴妃二人的身後事,廠公都交給幾個掌班料理便是。大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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