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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避著她，拿了桌上一疊裝訂好的列印紙遞給程泊辭：「稿子是高三英語組的組長寫的，場上最重的角色交給你，你提前拿著背熟，到模聯的時候第一個發言，代表咱們學校給領導留個好印象。」

孟韶沒覺得這樣的內定不公平，她相信整個禮外也不會有人質疑程泊辭的水平，他就是比所有人都厲害。

可程泊辭接過那份稿子，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放回了桌上。

從孟韶的角度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微微張開壓在紙面上，在一行行新羅馬字型上籠罩下淺灰色的陰影。

「老師，」程泊辭的嗓音依舊落耳生涼，十分平靜，「我不需要這個。」

孟韶聽出他的意思是既不需要這份稿子，也不需要老師跳過流程提前照顧。

英語老師試圖說服他：「反正等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也肯定有你，提前準備一下不是更從容嗎？」

「那就等期中考試成績公佈。」程泊辭說。

明明才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他說話時卻有種不容置疑的篤定，讓人心生臣服。

英語老師並沒有生氣，而是尊重了他的意願：「行，到時候再準備也來得及，稿子你自己寫，需要這份作參考的話，隨時來找我要。」

對桌的老師站起來提醒道：「一會兒是不是有個研討會要開？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

「看我這腦子，忘得一乾二淨的，」英語老師的眼神掃過孟韶，「孟韶是不是來問問題的？程泊辭你有空嗎，有空的話幫她講道題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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