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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般,只朝著八娘露出個迷死人的笑來,一臉不解道:“八妹妹這是為什麼事兒生我的氣了?剛還叫我十九哥哥,這會兒怎麼直呼十九郎?”
八娘愕然。
就見宋三娘恨恨的跺了跺腳,踩著碎步跨上前來,行動之間那盈盈腰肢似是不勝一握,先是狠狠的瞪了八娘一眼,這才雙眸泛光,隱隱欲泣的對著十九郎道:“十九哥哥,我,我娘身體不好,想著到了下面的碼頭,叫船家停上一停,為我娘去抓副藥來,可這曾家的小娘子忒是可惡,偏生以船是他家包了為由,不肯同意,十九哥哥,我娘從前對你頂好的,你去與這位小娘子說上一說,可好?”
十九郎心中冷笑,她那娘好的很呢,剛衝上船的利落勇猛他是看在眼裡的,與船家那蠻不講理的一通撕纏,更是英姿颯爽的緊,先前還非要拉著自己去她們的屋裡敘舊,更是精神十足,半不見半絲病態,這小半會兒,身體就不好了?嘴上卻道:“宋三娘這話可叫十九我如何接?這船原是八妹妹家包僱了的,讓我等搭乘,已是人情,若再要求過多,豈不顯得我等無禮?宋三娘子與令堂大人還是忍忍吧。”
見他最後一句說的一點不客氣,宋三娘暗中差點咬碎銀牙,又瞥了八娘一眼,叫這小丫頭倒是親熱,八妹妹?自己卻成了宋三娘,心中委屈,從前十九郎待她可不是這樣,連情緒都無需再醞釀,炫然欲泣道:“十九哥哥……”
等還要再說,一看十九郎已是面若冰霜,到底不敢再痴纏,只得委委屈屈福了福身:“十九哥哥還有事吧,那妹妹就先回去陪我娘了,十九哥哥若是得空,還請來看看我娘,幾年未見,我娘很是惦記十九哥哥與……”
“宋三娘還請快回吧。”十九郎打斷了她的話,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原來這兩人果然是相識的,只不過妾有情郎無意,倒叫自己看了一把好戲。不過那十九郎一直笑吟吟的,十足風流陌上少年的恣意姿態,這一冷臉,卻也有一份斷然的殺伐之氣,倒叫人好奇。
八娘正想著,就聽到那少年不甚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八妹妹,看戲可不是好習慣。”
八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自己想看的!如此柔軟美貌的女子,你自己不懂得憐香惜玉,惹碎一片芳心,卻怪我在邊上看熱鬧?我倒是想走呢,無奈少年你擋著姑娘我道呢你不知道?
待白完一眼,八娘這才驚覺自己失了淑女風儀,忙抿了嘴忍著笑,退了一步道:“八孃家貧,並請不起戲班子,還沒看過戲呢。”
十九郎斜了她一眼,復回了正經樣子,郎聲道:“妹妹還是上樓去吧,聽說伯父喜歡擺棋,我正好新近得了一棋譜,就去屋裡取去,回頭送給伯父。”
兩人別過,街上了樓,八娘八卦之心頓起,便拉了五郎入了她住的屋子,輕聲問道:“五哥哥,那十九郎到底是什麼人?”
“姓柴,聽說也是個皇室貴胄,具體的倒不清楚。他在州學裡也神秘的很,平常與我們並不往來,這回只是碰巧遇上了,也不知怎的,聽說爹也在,便要與我上樓拜見。到底是同窗,我又不好攔了他,便邀了他上樓了。誰知這小子今日怎生這麼奇怪,平常在州里的傲的很,今日卻反常的親和。”
八娘一聽,心道這柴十九之所以上樓,大概是要躲著剛家宋姓的母女。又忙取了那塊玉佩來:“既是如此,這玉佩無論如何也不能收了,五哥哥還是想辦法幫著送回去吧。”
原還以為柴十九與自家兩位兄長交好,如此送自己一份見面禮,也還說得過去,且此人一看就是個高富帥,送她作見面禮的這個玉佩,雖價值不菲,與他大概也並不打緊,因此才大方收下,現在五郎這一解說,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太隨性了。她前世時祖父母往來之人,非富即貴,人情往來,收的貴重的東西也不少,倒並不曾把這玉佩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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