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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天在查過黃曆後，表示這週六宜入宅，我們來給你的新家開開光。

&ldo;行。&rdo;顧揚笑著說，&ldo;我負責買菜，你們負責開光。&rdo;

寰東樓下就是超市，週五下班後，顧揚推著小車給杜天天採購了一堆開光用的法器，從油鹽醬醋到青菜牛肉一應俱全，還捎帶買了五盒麻辣小龍蝦。而他的狂野臂力也在此刻優勢盡顯，不僅能面不改色拎起三個巨大的購物袋，還能順道拐去街對面去吃一碗招牌炸醬麵。

易銘坐在他對面：&ldo;這麼巧。&rdo;

顧揚攪了兩下碗裡的面：&ldo;橫穿兩個區來這裡吃飯，凌雲最近很閒嗎?&rdo;

&ldo;不閒，我們在準備下個年度的春款。&rdo;易銘回答。

&ldo;所以這就是你最近頻頻找我的目的?&rdo;顧揚看著他，覺得有些好笑，&ldo;靈感枯竭了，還是突然發現nightgale的風格沒法延續下去了?&rdo;

&ldo;nightgale和你沒關係!&rdo;易銘強調。

&ldo;我沒有錄音，你也不用睜著眼睛說瞎話。&rdo;顧揚食慾全無，丟下筷子向店外走去。

&ldo;顧揚!&rdo;易銘追出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用只有對方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ldo;我給你開出的條件不算差。&rdo;

顧揚忍無可忍，轉身狠狠給了他一拳。

路人都在往這邊看，易銘擦了擦嘴角：&ldo;這樣就能讓你冷靜嗎?&rdo;

&ldo;原來你能為了錢，為了地位，低三下四到這種程度。&rdo;顧揚搖頭，&ldo;不管你開價開到多少，我都不會再幫你的，死心吧。&rdo;

&ldo;沒有我，那些設計稿永遠只能活在紙上。&rdo;易銘說，&ldo;我幫了nightgale!&rdo;

顧揚知道對方話裡的含義，在nightgale之前，凌雲時尚旗下已經擁有了諸多少女線品牌，雖然沒有大熱爆款，但銷量也都不差，實在沒必要再浪費資源多開一個。許凌川並不是一個多懂設計的人，他能答應建立nightgale,全靠易銘在業內的地位和權威。

但這所有的理由加起來，也不足以洗清整件事骨子裡的卑劣，以及那些只能存活於陰暗面的骯髒真相。

顧揚說：&ldo;滾。&rdo;

&ldo;我希望你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rdo;易銘湊近他耳邊，&ldo;才華是你的，誰都搶不走，等nightgale徹底站穩之後，我可以給你單獨開一個品牌，當做這次的補償。&rdo;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轉身匆匆離開，或許是害怕又被揍一拳。顧揚看著那輛銀白色的小車呼嘯遠去，從骨子裡覺得……冷，和噁心，沒吃兩口的食物在胃裡翻滾，像是有一把鈍刀在那裡攪，心臟和神經一起扭成死結，最後不得不蹲在花壇邊，把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ldo;大哥哥。&rdo;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孩在他身後怯怯地叫。

顧揚轉過身。

&ldo;你的東西忘在店裡了。&rdo;她指了指身邊的購物袋，&ldo;我給你拿出來了。&rdo;

&ldo;謝謝。&rdo;顧揚歉意地笑了笑，&ldo;對不起，我胃不舒服。&rdo;

小女孩跑進店裡，過了一會，又跑出來塞給他一瓶養樂多。冰涼的乳酸菌飲料其實並不適合養胃，但這並不妨礙她可愛得像個天使，跑起來的時候，笑容和裙角會一起飛。

那也是顧揚在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