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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冒雨從普東山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顧揚堵在了辦公室‐‐之前陸江寒說過，關於秋冬服飾節的事情，有任何疑問都能來問這位副總。

&ldo;怎麼了?&rdo;楊毅放下水杯，&ldo;這一臉嚴肅的。&rdo;

&ldo;我週末去武聖鄉訂粉黛草，在那裡遇到了凌雲時尚的拍攝團隊。&rdo;顧揚停頓了一下，&ldo;他們在拍nightgale的下一季新品，但是場景佈置和我們的秋冬服飾節一模一樣。&rdo;早上問了一圈，市場部同事都表示不知情，方案實在洩露得很沒有道理。

&ldo;哦，你說這個啊。&rdo;楊毅這才想起來，&ldo;是陸總給他們的。&rdo;

顧揚：&ldo;……&rdo;

為什麼?!

&ldo;這事怨我，真忘了。&rdo;楊毅拍拍腦袋，&ldo;不過倒是不用擔心，他們的新品手冊下發會晚於我們的秋冬秀，抄也是他們抄。&rdo;

顧揚還是站著沒動。

&ldo;最近招商部在和凌雲談nightgale的入駐，你應該知道吧?&rdo;楊毅讓助理端了兩杯咖啡進來，&ldo;正好，他們的秋冬新品和我們這次秀場風格很契合，對方設計師看過你的舞臺設計後，覺得非常喜歡，所以就問陸總，能不能直接借鑑去拍攝下一季的新品手冊。&rdo;

當時陸江寒把這件事丟給楊毅，讓他徵求顧揚的意見，但架不住楊總最近實在太忙，頂著烈日暴雨一次次往普東山跑，再被鑫鑫百貨那些人扯幾句方言官腔，腦仁子都生疼，也就順利把拍照的事忘在了一邊。

&ldo;我問問他們。&rdo;楊毅按下擴音鍵。

nightgale的品牌負責人在電話裡態度良好，一邊道歉說是實習生沒溝通好，一邊又表示宣傳手冊已經拍完了，印廠眼看著就要下印，能不能這次就先這樣，以後雙方合作的機會多得是，這個人情肯定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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