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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為任弈不打算回答,但任弈沉默了一會兒,說:
「今天我想祭奠一位故人。」
葉楠這時才確定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任弈在跟他聊天的時候原本心情還不錯,因為這個問題又明顯心情低落了。
「已經過了0點了,」葉楠過了好一會兒,才用蹩腳的語言安慰了句,「我相信你那位故人收到了你的心意,就讓不開心的過去留在昨天吧,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任先生。」
任弈看著他,眼睛黑亮。
兩人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我去給你找一條——」
葉楠想說去給任弈找一條毛巾擦擦頭髮,他看著任弈滴落到肩頭的水痕都替任弈感覺涼,今天晚上的空調溫度又似乎太低了一點兒。
但他剛站起身,任弈就把他的手拉住了。
並且沒有要放手的跡象。
葉楠感覺任弈的手指特別涼。
任弈穿著浴袍靠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睛,看起來又有幾分脆弱。
他艱難表示自己並不走遠,只是打算去拿一塊乾毛巾。
但是任弈不讓。
好吧好吧。
那就先等任弈的情緒好一點兒。
他倆一高一低地坐著,手拉著手,這時蠟燭已經燃到底部,光線就在將斷未斷之際。
在蠟燭快要徹底熄滅時,任弈才終於開口:「有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什麼事?」葉楠抬頭看著他。
「小虎不是我所生,」任弈平靜地說,「他的母親是我的親姐姐,生下小虎之後不久就因為身體原因離世了,今天便是她的忌日。」
「我領養了小虎,儘管他的親生父親還在世,但我不認為他比我更有能力撫養好他。」任弈繼續說。
這一點葉楠是很認可的,他馬上認真地點了點頭。
「小虎知道自己媽媽不在了,但是他不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件事情我想請你替我保密。」任弈說。
「我會保密的,」葉楠馬上保證,他想了想,又說,「其實對小虎而言你的確就是他的爸爸,這一點毋庸置疑,在這個身份上也沒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任弈聽了這話,笑了笑。
「謝謝你。」任弈說。
「不用這麼客氣,任先生,我說的都是實話。」葉楠說。
「你打算一直叫我任先生?」任弈再開口時,話題忽然變了。
葉楠一愣:「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
「叫我名字就好,我也不過是早你幾年畢業的師兄而已。」任弈說。
葉楠想舉右手,但奈何右手還被牽著,只能舉了一下左手說:「我有一個問題。」
「問吧。」
「任先生……你今年多大?」
「今年十二月滿三十歲。」
「啊。」葉楠眨了眨眼。
「怎麼?」任弈的手指微微用了一下力,「覺得我年紀大?」
「那倒不會,你現在事業有成,在商圈是年輕有為的代表人物,年紀剛剛好。」葉楠說。
「繼續說。」任弈有些慵懶地垂著眼睛。
「你比我大十歲——」葉楠大著膽子說出了口。
在那雙慵懶的眼睛裡突然生出利劍之前,葉楠及時補充了一句:「但是完全看不出來。」
兩個大男人半夜三更手拉手是怎樣的畫面。
葉楠不知道,反正屋子裡燈也暗著,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他臉紅得有多厲害。
但任弈為什麼要拉著他的手呢。
葉楠想不明白這個原因,但就跟坐過山車那一次一樣,只要任弈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