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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紅這時抬起了頭，問道：&ldo;好了嗎？&rdo;

趙尤隨即笑了，又變得和善親切了：&ldo;好了，我沒踩到你吧？&rdo;

浴缸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阿紅說：&ldo;誒，沒走光吧？&rdo;她招呼筱滿過去，&ldo;我看看呀？&rdo;

筱滿衝進廁所抱著馬桶就吐了。阿紅大喊了一聲，爬起來問他：&ldo;你沒事吧？&rdo;

她道：&ldo;帥哥，去外面拿我的包，我的包裡有護肝藥，你是喝多了吧？？哎呀我剛才就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rdo;

趙尤和阿紅都出去了，不一會兒，趙尤又進來了，他怕拍筱滿，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一盒護肝藥。礦泉水的瓶蓋是擰開的，筱滿喝了幾口水漱了漱口，先說話：&ldo;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重。&rdo;

&ldo;啊，是紅姐的吧？&rdo;趙尤拉起衣服聞了聞，&ldo;茉莉花味道。&rdo;

&ldo;不是。&rdo;筱滿坐在了地上，把手機扔給他，&ldo;你看看，是你要的效果嗎？&rdo;

&ldo;他沒事吧？&rdo;阿紅在外面高聲問。

趙尤看著筱滿，高聲回：&ldo;沒事！還在吐，吐完就好了。&rdo;

趙尤去把門關上了，道：&ldo;這裡經常有男的帶著醉了的女的過來，我打聽了打聽，以前大概就是這麼個狀況了，林憫冬要是扶著一個女的上樓，老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而其以前身份登記都是隨手寫的，要是他不想登記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可以殺了人，作完防腐，給死者重新穿上衣服，假裝死者還在醉酒的狀態，再扶著死者堂而皇之的離開。&rdo;

筱滿說：&ldo;你好像很開心。&rdo;

趙尤坐在了他邊上，說：&ldo;想到一種可能性極高的作案方式，當然會開心啊。&rdo;

筱滿又吐了些酸水出來，他扯了幾張紙巾擦嘴，沖水，問趙尤：&ldo;你知識淵博，知不知道什麼嗜血的神啊？那種比較扭曲的，嗜血的慈悲的那種。&rdo;

趙尤說：&ldo;西方神話裡都挺嗜血的吧？&rdo;

筱滿搖了搖頭，摸出香菸和打火機，從煙盒裡咬了一根煙出來叼著。

趙尤說：&ldo;不然吃點蝴蝶酥墊墊肚子吧？還挺好吃的。&rdo;

筱滿撇過頭，望向浴缸後的牆壁，說道：&ldo;真奇怪，現在的人好像都不怕這些。&rdo;

&ldo;什麼？&rdo;

外頭傳來綜藝節目裡會出現的罐頭笑聲。

筱滿抓著頭髮說：&ldo;十年前第一起案件一出，晚上一過八點，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好像快樂，當下就是最重要的。&rdo;他捂住額頭，任頭髮蓋住眼睛，抽水馬桶裡湧出一股酸腐的氣味，他還靠在馬桶邊上，說：&ldo;露易絲和於夢都參加過紅楓辦的一個心理輔導班，她可能考慮過自殺，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多關心她一些……&rdo;

趙尤說：&ldo;你是應該多關心一下身邊的人，周圍的人。&rdo;

筱滿把頭髮捋向腦後，一時沒反應過來，木木地問他：&ldo;你不是應該安慰我，不是我的錯嗎？&rdo;

趙尤笑了：&ldo;你好奇怪啊，你和人說話的時候都會預先寫好劇本嗎？要是不按劇本發展怎麼辦啊？&rdo;

筱滿跟著笑，翻動眼球：&ldo;我會寫好多個劇本。&rdo;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