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第1/3 頁)

老五直搖頭。筱滿就說：&ldo;哦，那再和你打聽個事。&rdo;

&ldo;您說。&ldo;老五客氣極了。

&ldo;從這裡進黑山，再下山，一般是從哪裡出啊？&rdo;

&ldo;從這兒上黑山？要快一些下山，那就是在燕子溝附近出。&rdo;

&ldo;能帶我走一程嗎？&rdo;

&ldo;啊？這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rdo;

&ldo;那我能去你屋裡湊合一晚上，白天你帶我走一程？&rdo;筱滿笑著說。

老五想了想，道：&ldo;行吧。&ldo;

他拿起蠟燭，扔了香菸，往土屋去，筱滿也扔下了菸頭，跟著老五進了屋。

這土屋裡是大變樣了，放眼望去地上都是流浪漢模樣的男人，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蛇皮袋。老五說：&ldo;進裡屋，舒坦寬敞點。&rdo;

裡屋就是那放床的地方，屋裡沒開燈，暗黢黢的，地上好像也躺著幾個流浪漢，有的抱著一團衣服，有的枕著個大包，都是席地而睡。老五跨過這些人，先走到了床前，往床底下踢了一腳。筱滿站在進屋的地方，說：&ldo;沒事，我在外面和大家湊合一下就行了。&rdo;

老五使勁朝他揮手：&ldo;過來吧，過來，沒事，這蓆子我新撿的，擦過好幾遍了，床板也擦過好幾遍了，絕對沒味兒！&rdo;

筱滿小心避開那些熟睡的流浪漢，到了床邊，腳尖往床下伸了伸，碰到個硬物，他沒說什麼，在床上躺下後，他就問了：&ldo;小琴有個行李箱，你在這屋裡看到了嗎？&rdo;

老五把蠟燭放在床頭櫃上，轉身看筱滿，鼠眼一通眨巴：&ldo;行李箱？什麼顏色，什麼樣的啊？是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啊。&rdo;

筱滿坐了起來，彎下腰往地上摸索，老五忙也跟著彎腰，跟著摸索，手按住了他的手：&ldo;掉了什麼東西？我幫你一起找找。&rdo;

筱滿往床底下一瞅，床底下是個黑窟窿。他把手伸進那黑窟窿裡，拉出了一隻紅色的行李箱。一個躺在這木板床附近的流浪漢嘀咕了聲，撓著背翻了個身。

老五沖筱滿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和他道：&ldo;這箱子是我撿的。&rdo;

筱滿用力咳了一聲，一個睡在靠近廁所的地方的流浪漢撐起了身子揉著眼睛往他們這裡看過來。老五指著筱滿道：&ldo;沒事，沒事，熟人。&rdo;

那流浪漢重新躺下，老五挨著筱滿，用力抓緊了他的手腕，道：&ldo;幫幫忙……真的是我撿的，就剛才撿的。&rdo;

&ldo;哪兒撿的？&rdo;筱滿看著那硬殼箱子，燭光微弱，但那箱子底部和表面上的凹痕清晰可見。

&ldo;田裡面。&rdo;

&ldo;哪塊田？&rdo;

&ldo;雜貨店附近。&rdo;

&ldo;開啟看了嗎？&rdo;

&ldo;我才拖回來的。&rdo;

&ldo;開啟看了嗎？&rdo;

&ldo;有密碼鎖。&rdo;

筱滿說：&ldo;那還不簡單？你找根鐵絲給我。&rdo;

老五尷尬道：&ldo;您一前警務人員，幹這個不合適吧？&rdo;

筱滿挑眉問他：&ldo;你和翁情怎麼分帳的？&rdo;

老五一哆嗦：&ldo;我沒殺她，我那是……咳，我真的是心疼她啊！&rdo;他甩開了筱滿的手，盤腿坐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