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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音的聲音從門後傳來：&ldo;進來吧。&rdo;

趙尤進了辦公室，往裡掃視的目光恰和素音朝他看過來的視線對上，眼神接觸，素音撇了撇嘴角，調侃道：&ldo;田家的案子破了？你又沒事可幹，又覺得日子過得很沒意思了？&rdo;

辛雯大呼：&ldo;這不就是反社會嘛！&rdo;她從素音身後探出個腦袋來，和趙尤揮了揮手。

辦公室裡就她們兩個人，都穿著白大褂，面前的桌上都擺著一個圓滾滾的肉色皮球似的東西。南向的窗邊杵著一排沒腦袋的矽膠假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窗簾大喇喇地拉開著，陽光照在假人身上，室內有股揮之不去的生豬肉味。

辛雯站了起來，從身後的一隻櫃子裡取出了一頂假髮，給她桌上的肉色皮球套上，哼著小曲，從皮包裡拿出了個化妝袋，在肉色皮球上畫了一個鼻子，兩隻眼睛。

素音拍了拍自己面前的肉色皮球，問趙尤：&ldo;男的女的啊？&rdo;

&ldo;男的，身高不太清楚，應該不會太矮，也不會太瘦。&rdo;趙尤說。

辛雯問他：&ldo;辦的什麼案子啊？&rdo;

趙尤道：&ldo;擦槍走火的案子，中槍的人死了。&rdo;

&ldo;啊？&rdo;辛雯眨了眨眼睛，&ldo;怎麼沒聽說啊？最近沒槍傷送來的啊。&rdo;

素音接了話茬：&ldo;槍都拿來了，你看看。&rdo;

她從抽屜裡提出一隻透明證物袋，裡頭裝著一把54，一把64，一把05轉輪外加一把92式手槍。趙尤開啟袋子，一一檢查每把手槍的彈匣。

&ldo;05給你要了平頭彈。&rdo;素音說，從辛雯的化妝袋裡挑了隻眉筆給自己的那顆肉色皮球畫了對鬥雞眼。辛雯瞅著那兩個有鼻子有眼的肉皮球哈哈大笑，和素音一人抱著一顆，把它們插在了兩具男矽膠假人的身上。

趙尤檢查完了手槍，拿出手機瞄了一眼，嘴上道：&ldo;我來搬吧。&rdo;就朝素音和辛雯走了過去。

辛雯沒和他客氣，拍拍手走開了，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道：&ldo;趙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等什麼緊急資訊呢？&rdo;

趙尤笑了笑，一手抱起一個假人，打橫夾在腋下，道：&ldo;麻煩幫我拿一下槍。&rdo;他問了句：&ldo;實驗能在室內做嗎？&rdo;

輪到素音詫異了，她拿著那一袋子手槍，道：&ldo;室內做？你不是就要看子彈殺傷的情況啊？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室內得提前訂房間啊，四隊今天來了好多人試槍，說是收繳了一批私制手槍，正一把一把做彈道實驗呢，佔了三個房間。&rdo;

趙尤道：&ldo;我也不用做彈道實驗，有沒有那種能開槍的房間，最好不要太大，然後邊上有房間空著的。&rdo;

辛雯提議：&ldo;那去一樓那個儲藏室吧。&rdo;

素音走在前頭，一隻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口袋裡，對趙尤道：&ldo;彈殼你找你撿啊，現場你清理啊。&rdo;

趙尤嗅了嗅：&ldo;這豬皮裡面裹的是什麼啊？&rdo;

&ldo;豆腐和血袋啊，模擬腦漿。&rdo;辛雯說，走在趙尤邊上，不無得意地豎起大拇指，&ldo;好萊塢血漿片級別的道具，你到時候用了就知道了，血漿噴濺效果一流，模擬效果一流，我和你說，血漿的顏色也絕對模擬，你一槍開出去，半個小時候之後它的顏色和真的血一樣，會變的，不信你試試。&rdo;

趙尤眨了眨眼睛：&ldo;辛老師，您打算改行啊？&rdo;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