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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終究,還是不能置身事外。
竺清耘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裡面一片澄明,無悲無喜,無慍無怒。
他重新坐下來,扭頭去看楊過。
楊過也正看著他。
事實上,楊過的視線根本未從他身上移開過片刻。
迎上竺清耘的視線,楊過的心突然安定下來。
就這樣吧,就這樣大白於天下吧,不用再隱藏,不用再躲閃。
不管結果如何,他楊過都承受得起。
丘處機慍怒道:“志敬,莫要在此胡言亂語,失了你的身份,更失了我全真教的臉面。”
趙志敬道:“掌教真人,弟子就是為了我們全真教的臉面,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若此事不能得到嚴正處理,長此以往,只怕會損毀我全真教百年清譽與基業啊!”
郭靖為人醇厚端方,並未領會到趙志敬此前話中所指,便道:“趙道長,還望你能把話說清楚,你說過兒和竺道長之間已超越師徒之情是何意思?”
趙志敬道:“郭大俠,我的意思就是,楊過之所以拒婚於令嬡,便是因為竺師弟。”
郭靖難以置通道:“你……你說什麼?”
趙志敬又道:“楊過心悅的那個人,正是他的師父,竺清耘。”
☆、第67章 痴狂俠客愛上我…20
郭靖如遭雷擊,頹然坐倒在椅中。
竺清耘與楊過不約而同的沉默起來,不否認也不承認。
一直靜立在丘處機身側的尹志平此時卻仗義執言道:“趙師兄,清耘與楊過不過是因為身世相同,故而惺惺相惜,但絕無關風月,你莫要妄加揣測。”
“是我妄加揣測,還是你們自欺欺人?”趙志敬冷笑一聲,道:“就因為清篤說了幾句竺師弟的壞話,楊過便將他殘殺致死,若是一般的師徒之情,他會如此做嗎?可憐清篤上有多病老母,下有不及弱冠的幼弟,誰來管他們的死活?而竺師弟呢,為了維護楊過,竟設計出一出假死的好戲,欺師滅祖,將楊過這個逆徒偷送出了重陽宮。試問,若是一般的師徒之情,以竺師弟素來淡漠無為的性子,會為了他做到這般地步嗎?”
趙志敬轉向丘處機,道:“掌教真人,在你與眾位師兄弟下山傳教這段時間,謠言更是甚囂塵上,據說楊過夜夜潛進天權殿與竺師弟私會,二人行那苟且之事,淫…聲…浪…語響徹整個天權殿……”
“住口!”丘處機暴怒,一掌拍碎了手邊的茶几,喝道:“你瘋了不成?!渾說什麼!”
趙志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義正辭嚴道:“掌教真人,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實在細思極恐啊!志敬今日冒死提出此事,正是希望掌教真人能夠及時扼殺不正之風,還我全真弟子一個清修之地啊!”
一直靜靜聽著的郭靖驀地站起,來到楊過面前,沉聲問道:“過兒,我且問你,趙道長所言是否屬實?”
事已至此,避無可避,楊過索性直言,道:“我的確愛慕師父,可……”
“畜生!”不等楊過把話說完,郭靖一掌扇到他臉上,怒道:“師徒相戀,斷袖之癖,殘殺同門,樁樁件件,哪一條不是背德逆倫,世所不容?!若是當真如此,我還不如一劍殺了你乾淨!”
郭靖下手極重,楊過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裡也全是血腥味,但他心中甚是堅定,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我就是愛慕他,與他是不是我師父、是男是女都沒有干係,我愛慕的,只是竺清耘,只是他這個人。我方才也說過了,一直以來都只是我自己單相思罷了,他的眼裡心裡都沒有我,否則他也不會說出‘必成佳話’這樣的話來。趙志敬所言,俱是信口雌黃,血口噴人